“妙!”陈老先生眼睛一亮,“此乃以退为进,既表忠心,又诉苦衷,更能将朝堂视线引回边塞实情,反将刘瑾一军!”
“石虎!大山!”
“末将(俺)在!”
“即日起,巡防队加大向北活动力度!多抓舌头,多与胡骑小股部队发生‘摩擦’!将战事气氛做足!必要时,可‘败’一两阵,让赤术更嚣张些!我要让朝廷知道,朔方北境,一日无我黑风寨,胡骑便可长驱直入!”
“得令!”
“另外,”李昊眼中寒光更盛,“给王贲和杜文渊,各送一份‘厚礼’。”
他看向孙狗儿:“给王贲的礼,是‘赤术正在秘密联络草原白狼部,欲南北夹击朔方边军’的‘绝密’情报。给杜文渊的礼,是‘刘瑾心腹太监已秘密抵达河东,正在清查盐课,似欲对朔方盐政下手’的‘急报’。”
孙狗儿心领神会:“大人高明!此二讯无论真假,王贲与杜文渊必如坐针毡!王贲恐后方生变,必不敢此时与我等翻脸,甚至需借重我等抵御北虏!杜文渊惧刘瑾夺利,或会暂缓对司马府的逼迫,甚至……可能向我等示好?”
“正是此理。”李昊冷笑,“我要让他们明白,我黑风寨若倒,下一个,就轮到他们!这朔方的天,要乱,就大家一起乱!看谁先撑不住!”
计策已定,整个黑风寨如同精密的战争机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京城的暗流,朔方的烽火,在李昊的操控下,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反向着那些试图围猎他的人罩去。
数日后,朔方城的王贲和杜文渊,几乎同时收到了李昊送来的“厚礼”和边境传来的“紧急军情”。王贲看着那份关于“白狼部异动”的情报(实为孙狗儿巧妙伪造),又结合京中刘瑾的威胁,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下令边军加强戒备,暂缓了对黑风寨的进一步打压。杜文渊则被那则“刘瑾清查盐课”的消息(半真半假)惊出一身冷汗,立刻下令暂停对司马府账目的紧逼,甚至派人给李昊送来了些许粮草以示“安抚”。
而李昊那封声情并茂、诉苦表功的奏章,也如期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清流言官们本就对刘瑾不满,借此机会纷纷上疏,为边将说话,质疑刘瑾用心。杨廷和虽未直接表态,但其门下官员的声援,已足够让刘瑾感到棘手。
一时间,原本指向李昊的锋芒,竟被硬生生带偏了几分。刘瑾发现,这朔方的小小县伯,并非想象中那般易于拿捏,反而像只刺猬,无处下口,甚至可能扎伤自己。
然而,李昊深知,这一切只是权宜之计。刘瑾的杀心既起,绝不会轻易罢休。王贲和杜文渊的“缓和”,也只是暂时的妥协。真正的危机,远未解除。
“还不够……”李昊站在寨墙上,望着南方,目光深邃,“必须让京城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些。狗儿,”
“卑职在!”
“让我们在京城的人,散播最后一个消息……”
他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句。孙狗儿听罢,眼中闪过震惊与钦佩,重重点头,悄然退下。
数日后,一个更加惊人的流言在京城勋贵圈子里悄然传开:朔方大捷,黑风寨乡勇之所以能屡挫胡骑,皆因得其秘传“雪花盐”之巨利支撑!此盐洁白如雪,价比黄金,不仅行销北地,甚至已通过秘密渠道,流入京中,为某些显贵所专享……而掌握此盐利者,正是那新晋县伯李昊!然,如今刘公公主政,欲夺此利,恐日后此等“雪盐”,将尽入内库矣……
流言似水,无孔不入。它巧妙地将李昊的“战功”与“盐利”捆绑,既凸显其价值,又点明刘瑾的贪婪,更暗中挑拨了那些可能因失去“特供雪盐”而不满的京城显贵。这背后,显然有高人操纵。
消息最终也传到了刘瑾耳中。他先是暴怒,旋即陷入沉思。那“雪花盐”……价比黄金?甚至已流入京城?自己竟不知情?若此盐利如此惊人……那李昊,或许……杀之可惜?
祸水东引,驱虎吞狼。李昊凭借精准的判断和狠辣的手段,硬是在绝境中,撬开了一丝缝隙。然而,他深知,自己已将自身置于更危险的境地——如今,不仅刘瑾,整个京城的目光,都已投向了朔方,投向了他这“雪花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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