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仗将军虎威,末将唯将军马首是瞻!”李昊表态坚决。
“好!”王贲似乎满意他的态度,但语气依旧冷硬,“既为司马,当知兵事。你报上的两千兵马,驻守黑风寨,协防北境,本将准了。但朔方军务,自有章法。往后,北境巡防路线、剿匪方略,需提前报本将备案;边军防区之内,未经本将允许,司马府兵马不得擅自进入;一应军情战报,需第一时间呈送本将!你可能做到?”
这比杜文渊的限制更严!几乎将司马府的活动范围锁死在了黑风寨周边!
李昊心中凛然,却毫不犹豫地应道:“末将遵命!定以将军将令为准绳,绝不敢擅专!”
王贲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丝毫勉强或不满,但李昊神色坦然,目光坚定。王贲最终挥了挥手:“既如此,你好自为之。北虏未靖,正是用人之际,望你莫负圣恩,莫负本将期望。”
“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退出将军府,李昊后背已渗出冷汗。王贲的威压,远比杜文渊的绵里藏针更具压迫感。这两关,算是勉强过了,但套在脖子上的枷锁,也已清晰无比。
接下来数日,李昊并未急于返回山寨,而是在孙狗儿早已安排好的隐秘据点住下,以“熟悉郡务、拜会同僚”为名,低调活动。他拜访了郡守府、将军府的一些中下层官吏,尤其是掌管文书、粮秣、刑名的关键人物,不卑不亢,略备薄礼,混个脸熟,顺便打探消息。同时,让孙狗儿的人加紧活动,摸清朔方城内各方势力的盘根错节。
很快,各种情报汇集而来。杜文渊在加紧清理张谦余党,安插亲信,试图完全掌控郡府行政大权。王贲则频频调动边军,加强了对各要隘的控制,尤其对黑风寨方向的监视有增无减。两人在诸多政务上明争暗斗,矛盾日益公开化。而关于李昊这个新晋司马,城内舆论两极分化,有的赞其少年英雄,有的斥其出身卑贱、幸进之徒,更有传言说王、杜二人皆欲除之而后快。
“果然是一池浑水。”李昊冷笑。他深知,在此地久留无益,必须尽快返回自己的根基之地。
临行前,他做了一件事。以“感谢上官提携、恳请日后关照”为由,向杜文渊和王贲各呈上了一份“心意”。给杜文渊的,是几箱来自北境的珍贵皮货和药材;给王贲的,则是一批精铁打制的上好兵刃和箭簇。礼物不算太重,却恰到好处,既表达了恭敬,也展示了黑风寨的“特产”和潜力。
杜文渊收下礼物,态度缓和了些许,勉励了几句。王贲则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未置可否。
李昊不再耽搁,即刻启程返回黑风寨。
回到山寨,众人齐聚,听闻朔方城之行经过,皆感压力巨大。
“杜文渊要卡钱粮,王贲要锁防区,这是要把我们困死在山寨里啊!”石虎叹道。
“怕什么!”陈老先生却道,“大人应对得体,暂稳住了局面。只要名分在手,便有辗转腾挪的空间。钱粮军械,未必全靠他们拨付。”
李昊点头:“陈老所言极是。司马府这块牌子,就是我们的护身符和敲门砖。杜文渊要报备,我们就按制报备,但报备的内容,我们可以掌控。王贲锁防区,我们就深耕北境,将巡防、剿匪、安民之事做到极致,让他无话可说!”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地图上黑风寨以北的广阔区域:“我们的天地,在北境,在那些王贲不愿去、杜文渊管不到的边边角角!传令下去,即日起,司马府正式挂牌理事!以巡防剿匪之名,将我们的触角,伸向每一个需要保护的村寨屯堡!”
“另外,”李昊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给京城的那份‘谢恩表’,该发出去了。不仅要谢恩,还要‘诉苦’,诉北境胡患未平、民生多艰、军械短缺之苦!这‘县伯’的爵位,不能只顶个虚名,该向朝廷要些实实在在的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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