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毕,王贲亲自送李昊至府门,临别时,看似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朔方地界,鱼龙混杂。心中有尺,行事有度,方能长久。好自为之。”
“谢将军教诲!”李昊心领神会,躬身行礼。王贲这是在点醒他,也是在警告他,更是一种隐晦的承诺:只要在他划定的框架内(安分守己,为其所用),他可提供一定庇护。
返回驿馆的路上,赵大山忍不住道:“首领,那刘户曹分明是张谦的狗腿子!王将军最后那话,是啥意思?”
李昊望着朔方城冰冷的月色,缓缓道:“王将军是在告诉我们,朔方城的水很深,让我们站稳脚跟,别乱伸手,但也别怕事。他需要一把好用的刀,而我们,需要他这个持刀人。”
回到驿馆,苏云裳迎上来,低声道:“下午有郡守府的人来驿馆周边窥探,被我们的人惊走了。另外,卧牛寨韩寨主派人秘密传信,说血狼帮残部有异动,似在收拢溃兵,过江龙也可能没死。”
内有权贵倾轧,外有恶狼环伺。李昊深吸一口气,朔方城之行,看似风光,实则步步惊心。王贲的“家宴”,是一场成功的政治秀,但也让他更清晰地看到了脚下的薄冰。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即刻返程。”李昊沉声道。朔方城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必须尽快回到山寨,消化此行所得,应对即将到来的更大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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