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号上的德国水兵惊慌失措地奔向自己的战位,但当他们看到悉尼号那厚重的侧舷装甲和压倒性的火力优势时,所有人都明白,反抗意味着毁灭。
“向德舰发信号。”克雷斯维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语气坚硬,“‘这里是澳大拉西亚联邦海军责任区。贵舰未按《国际海事公约》及区域防务协议进行通报。现要求贵舰立刻说明真实来意,并在二十四小时内离港。否则,我方将视贵舰为入侵。’”
这是一份裹着外交辞令外衣的最后通牒。
隼号的舰长脸色铁青地站在摇晃的舰桥上,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遭遇如此强硬的对待。在过去,即使是英国皇家海军的舰艇,在这片远离本土的海域也会对德国人保持几分客气的绅士风度。但眼前这支新兴的海军,显然没有那种顾虑。
在沉默了几分钟后,隼号回电了。语气虽然僵硬,但明显软化了许多:“我舰锅炉故障已得到初步控制。对此前未能及时通报表示遗憾。我们将于明日清晨离港。”
克雷斯维尔冷哼一声:“回复他们:我们很乐意提供‘护航’,确保他们能准时、安全地离开。”
第二天清晨,在悉尼号主炮的目送下,隼号灰溜溜地驶出了苏瓦港。这一幕被港口内的各国商船看在眼里,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南太平洋:这片海域,换了新的主人。
舰队没有就此返航,而是继续北上,抵达了此次巡航的最北端——萨摩亚群岛海域。
这里是列强在南太平洋争夺最激烈的区域之一。根据1899年的条约,西萨摩亚成为了德国殖民地,而东萨摩亚则由美国控制。当挂着联邦旗帜的舰队出现在阿皮亚(Apia,西萨摩亚首府)外海时,德国总督索尔夫紧张地注视着海面。
克雷斯维尔没有进入德国领海。他指挥舰队在距离海岸线十二海里的公海上,一字排开。
“开始既定演习科目:主炮齐射。”
随着一声令下,悉尼号的两座主炮塔同时喷吐出橘红色的烈焰,巨大的炮口风暴在海面上吹出了一片圆形的波纹。数秒钟后,十几公里外的一座无人荒礁上腾起了巨大的烟柱,碎石飞溅。紧接着是第二轮、第三轮齐射。震耳欲聋的炮声如同滚雷,从海面上一直传到了阿皮亚的总督府内。
索尔夫总督明白,这是示威。这是那个南方的联邦在用钢铁和火药的声音,在划定一条红线:南纬10度以南,是我们的后院。
当悉尼号结束巡航,掉头南返时,整个南太平洋的政治空气都变了。那些曾经在英、德、美之间摇摆不定的小岛酋长和欧洲定居者们,开始用一种敬畏的目光,看向南方的那个新兴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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