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布里奇斯将军在此时接过了话头,他展开了第三份报告,这是联邦国防部的军事对比分析。
“单纯从纸面上看,沙俄的全球海军拥有超过两百艘战舰,而日本只有八十余艘。但问题在于部署。沙俄真正能用于远东的太平洋分舰队,只有六十多艘。而日本的主力舰队,总吨位高达二十七万吨,规格统一,性能精良,绝大多数是在英国船厂建造的最新型号。”
“陆军方面,差距更为悬殊。”“沙俄在整个远东,目前能立刻投入战斗的陆军,不足十万人,火炮不到两百门,重机枪仅有二十余挺。而日本,可以立刻动员用于本土之外作战的兵力,超过二十一万人,配备上千门火炮和至少五十挺重机枪。”
“结论是,”布里奇斯沉声道,“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局部战争中,沙俄在远东处于完全的、压倒性的劣势。但他们对此,一无所知,或者说,他们拒绝相信。”
“一个自大的、准备不足的巨人,面对一个被逼到墙角、准备充分的赌徒。”亚瑟看着地图,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定下了基调。
1904年2月6日。
堪培拉,脉冲监控中心。
“咔哒、咔哒、咔哒……”
急促的电报声,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响起。这不是加密信号,这是明码电文。
“殿下!”值班的译电员猛地站起,“东京发往圣彼得堡,特急!日本政府宣布,中止与沙俄帝国的谈判,断绝两国一切外交关系!”
亚瑟正和道尔在中心视察,他拿过了那张薄薄的纸条。
“战争宣言。”他平静地说。
“不,”道尔纠正道,“这是战争的序幕。真正的宣言,会用炮火来书写。”
亚瑟立刻下令:“启动最高战时情报响应。脉冲系统全部功率,集中监控佐世保、仁川与旅顺港之间的所有通讯频段。我需要知道东乡平八郎的舰队,在何时、何地、如何动手。”
两天后,1904年2月8日,深夜。
脉冲中心。钱德拉塞卡博士正紧盯着一台高频振荡记录仪。突然,代表着旅顺港俄军内部通讯的波形,瞬间从平稳的直线,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歇斯底里的峰值!
“截获!截获!”分析员大喊,“俄语,明码,极度恐慌!‘……鱼雷!……敌袭!……我们在港内遭到鱼雷艇攻击!……战列舰列特维赞号、皇太子号受损!……巡洋舰帕拉达号中雷!……重复!日本海军未经宣战……’”
亚瑟放下了手中的红茶。
决定远东霸权归属的战争,以一场奇袭,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二天清晨,联邦宫的内阁会议上,面对着神色凝重、甚至有些惊慌的内阁部长们,亚瑟下达了他作为澳大拉西亚联邦元首的第一道对外指令。
“总理先生,”他转向迪金,“我需要政府立刻起草一份中立声明。向全世界宣告,澳大拉西亚联邦,在这场沙俄帝国与日本帝国之间的冲突中,保持绝对、严格的中立。联邦所有港口,将对双方战舰一视同仁,依据国际法,拒绝提供除人道主义救援外的任何补给。”
“殿下英明。”迪金立刻领会,“这能让我们远离这场风暴。”
“远离?”亚瑟看着他的内阁,“先生们,你们搞错了一件事。”
“这场战争,不是一场需要我们远离的风暴。它是一场我们期待已久的、能为我们带来巨大利益的东风。”
部长们都愣住了。
“我们是中立的,在政治上。”亚瑟解释道,“但在经济上,我们将是双方最积极的合作伙伴。马歇尔教授,我需要你立刻启动中立贸易计划。我们纽卡斯尔的钢轨、我们昆士兰的蔗糖、我们维多利亚的罐头牛肉,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卖给双方。他们打得越久,我们就赚得越多。”
“布里奇斯将军,”他又转向国防部长,“我需要悉尼号立刻结束休整,率领分舰队,进入最高战备巡航状态。不是去参战,而是去保护我们的贸易线,并且,让日本人清清楚楚地看到,我们的北大门,有能力、也有意愿,保卫自己。”
“最后,”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这场战争,将彻底拖住英国、俄国和日本的脚步。他们将无暇顾及我们在南太平洋的任何动作。这是我们独立发展的、最宝贵的黄金窗口期。”
“先生们,”亚瑟站起身,走到巨大的窗前,堪培拉的朝阳正将他的身影拉长,“战争开始了。而我们的建设,也必须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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