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三寸丁这么能吃,他是真想不通,小肚子能装得下那么多汤饼么?
三碗汤饼下肚,刘靖满脸舒畅。
只见妙夙艰难地起身,挪动步伐来到桌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黄褐色的粉末到杯中,用热水冲开后,一饮而尽。
刘靖好奇道:“这是何物?”
妙夙解释道:“师傅为我调配的药物,否则吃太多,晚上不克化,半夜该肚子疼了。”
“效果如何?”
“药效很好哩,不消一刻钟,肚子就不涨了。”
啧!
好家伙,强化版健胃消食片啊。
不得不说,这帮道士确实有点东西。
又闲聊了一阵,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杜道长终于从隔壁屋子回来了。
“监镇,丹药已烘干了。”
接过布包,打开之后,里头的火药已经彻底干硬,摸在手里还有些微微烫手。
刘靖吩咐道:“筛网,木杵。”
妙夙闻言,殷勤地将筛网与木杵取来。
刘靖先是将整块火药掰开,变成无数小块,旋即握着木杵,小心翼翼地碾碎成细小的颗粒。
当然,手工碾碎,火药颗粒自然大小不一。
接着他将碾碎的颗粒放在筛网里,轻轻筛动。
如此一来,便能将大小不一的颗粒筛开,分装使用。
看着分别装在两个碗里的颗粒火药,刘靖心头涌起一股成就感。
拍拍手,他吩咐道:“时辰不早了,本官先走了,你早些歇息,明日便忘了。”
“嗯。”
妙夙点头应道。
将刘靖等人送走,杜道长疑惑道:“乖徒儿,你明日要去哪?”
“徒儿明日要随监镇去观摩掌心雷的威力。”说起这个,妙夙小脸上显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还真别说,自打来了丹徒镇后,经过这阵子的休养,妙夙原本消瘦的脸颊有了些肉,气色也好了不少,蜡黄的脸色变得红润。
杜道长心里一突,忙问道:“徒儿,你该不会是把为师给卖了吧?”
妙夙安慰道:“放心吧师傅,监镇早就知晓了,根本不在意。”
“果真?”
杜道长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自然是真的。”
妙夙好说歹说,杜道长才稍稍安心。
……
翌日。
天刚蒙蒙亮。
刘靖照常早起练刀,推开门,就见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外。
“见过监镇!”
妙夙立即见礼。
刘靖略显诧异:“来这么早?”
妙夙脆生生地答道:“不早了,小道已做完了早课哩。”
“那你且等一等。”
刘靖说罢,便不再管她,脱下上衣,抽出腰间横刀,开始练刀。
练刀贵在坚持,日复一日,如此方能刻印进骨子里,形成肌肉记忆。
妙夙也不觉得无聊,静静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看着刘靖练刀。
直到朝阳初升,刘靖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淋湿,在初晨的阳光下泛着一层油光。
并不算特别夸张的肌肉,却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
回屋擦拭了一番身子,换上一套劲装,用过早饭后,刘靖带着妙夙等人出发了。
三人跨上战马,却见妙夙傻傻站在原地。
刘靖朝她招招手:“愣着干甚,上来啊!”
“男女授受不亲,小道走路就行。”妙夙连连摆手。
李松哈哈一笑:“你一个小屁孩,前胸跟后背一个样,还男女授受不亲。”
“哈哈!”
狗子也被逗乐了。
妙夙顿时涨红了脸,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然而刘靖却懒得废话,弯下腰,一手抓住她的后领,手臂轻轻一带,便将妙夙拎到马背上。
这小丫头连皮带骨都没有六十斤,这点重量对刘靖而言,轻飘飘的。
妙夙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刘靖已经打马朝镇外奔去。
这一次,刘靖一路行到十里山脚才停下。
甫一下马,妙夙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见状,刘靖挑眉道:“小道长,你这可不行,得多练练。”
见过晕车的,晕船的,他还是头一回儿见过晕马的。
“小……小道缓一缓就好。”
妙夙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李松与狗子,则将三匹战马牵到远处拴好,随后又各自从马背上取下一面大盾。
这是刘靖特意交代的。
昨日一枚飞溅的石子,就险些让狗子破了相,鬼知道提纯过后的硝石,制作的颗粒火药,威力到底有多大。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可不想死在自己制造的火药手里。
从怀里掏出两根竹管,昨夜回去后,他分别将一大一小两种颗粒火药,制作了两根炸药,方便测试哪一种的威力更大。
迈步走到三十步外,刘靖先将一根绑有红绳的炸药放在地上,搬起一块脸盆大的石块压在上面。
绑有红绳的,是大颗粒火药。
取出火镰和火绒,点燃引线后,刘靖撒腿就跑。
另一边,见他往回跑,有了昨日的教训,狗子和李松不敢小觑,赶忙竖起一面大盾,将身子藏在大盾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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