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一杯酒换三条命!将军府血案背后的失信警钟——从边关兵变看古人的一诺千金法则》
【第一幕:醉宴上的金口玉言】
建安二十三年秋,淮南王府的铜炉里燃着昂贵的龙脑香,把满室酒香烘得发烫。新任淮南王陈武斜倚在锦榻上,手指间的玉杯轻轻晃着,琥珀色的酒液漫出杯沿,滴在绣着蟠龙的桌帷上。
大王,边境急报。副将李肃垂手站在丹墀下,铠甲上的铜钉还沾着北方的寒气,原主君已集结大军,恐不日南下。
陈武打了个酒嗝,随手把玉杯递给侍女:慌什么?传我将令,让张猛、赵熊带三千锐士去守苍狼隘。他眯着眼看檐角垂下的流苏,声音带着醉意,记住了,给本王盯紧了。
阶下突然有人朗声问道:大王,我等戍边几何?说话的正是校尉张猛,他身旁的赵熊攥着腰间刀柄,指节微微发白。这苍狼隘地处荒漠,常年风沙走石,去年戍边的弟兄回来时,十个倒有九个咳血。
陈武被打断酒兴,有些不悦地扫了他们一眼。殿上乐师正弹到《霓裳羽衣曲》的高潮,叮咚的琴声混着歌女的娇笑,让他懒得深思。急什么?他挥挥手,玉扳指在烛火下闪了道白光,到明年今日,本王亲自接你们回来喝酒!
张猛与赵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 relief。一年而已,咬咬牙就过去了。赵熊忍不住搓着手:谢大王!声音里带着雀跃。陈武见状更得意,端起新斟的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谁也没注意到,李肃悄悄皱紧了眉头。他看见陈武酒杯下的案几上,还压着半封未写完的密信,墨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第二幕:苍狼隘的朔风刀影】
苍狼隘的月亮总是带着杀气。张猛裹紧破烂的棉袍,望着关外起伏的沙丘,忽然想起临行前妻子塞给他的荷包,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身旁的赵熊正用匕首削着冻硬的窝头,刀刃刮过冰碴的声音格外刺耳。
猛哥,赵熊把半个窝头递过来,还有三天就满一年了,大王该派信使来了吧?
张猛接过窝头,却没吃。他想起上个月战死的兄弟,中了匈奴的毒箭,临死前还念着家中的婆娘。再等等,他把窝头揣进怀里,大王金口玉言,不会错的。话虽如此,心里却像压了块冰。
第七日清晨,探马气喘吁吁地冲进营帐:校尉!关外来了个信使,说是......说是大王让咱们死守边关,不得回撤
赵熊地站起来,匕首掉在地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信使吓得一哆嗦:原话是......去年醉后戏言,岂能当真?尔等当效死王事,勿再聒噪
张猛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他想起出发前陈武拍着他的肩膀说回来本王给你记首功,想起赵熊给家里写信时说明年就能抱上娃。帐外的朔风卷着沙砾打在牛皮帐篷上,发出的声响,像在嘲笑他们的愚蠢。
戏言?赵熊突然狂笑起来,抓起案上的酒壶狠狠摔在地上,我们在这吃沙子、喝雪水,死了十三个兄弟,他说是戏言?酒壶碎片溅到张猛脸上,冰凉刺骨。
入夜时分,苍狼隘的烽燧突然亮起诡异的红光。三千士兵围在校场,火把把张猛和赵熊的影子投在夯土城墙上,像两把出鞘的刀。
【第三幕:将军府的血色黎明】
淮南王府的晨钟刚敲过三下,陈武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骂骂咧咧地坐起来:哪个不长眼的......
话没说完,帐幔地被掀开,张猛提着滴血的长刀站在门口,盔甲上的血珠滴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洇出暗褐色的花。他身后的赵熊举着火把,火光把他脸上的疤照得狰狞可怖。
大......大王?陈武吓得滚到床底,抓起枕头挡在身前,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
让我们死守边关,是吗?张猛往前踏一步,刀光在陈武脸上晃了晃,大王可还记得去年今日,在醉仙楼说的话?
赵熊把火把杵在地上,火苗作响:我们等了一年零三天,等来的就是二字?
陈武看着他们眼里的血丝,突然想起李肃昨天的提醒:主公,戍边将士久未得归,恐生怨望......他当时怎么说来着?一群丘八,懂什么大局?
大局?张猛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我们十三兄弟死在风沙里,这就是大王的大局?他举起刀,刀刃上倒映着陈武惨白的脸,我妻子等了一年,收到的却是我的衣冠冢,这就是大王的金口玉言?
帐外突然传来惨叫,接着是兵器碰撞的声音。陈武这才发现,整个王府已经被士兵包围,那些曾经对他山呼万岁的亲卫,此刻都举着刀指向内殿。
大王,赵熊捡起地上的玉杯,那是去年陈武赏赐给他的,您说过,回来请我们喝酒的。他把杯子狠狠摔在陈武面前,碎片溅到他脚踝上,划出一道血痕,现在,我们来讨杯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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