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破碎的瓦砾,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浩劫。原本整齐排列的居民楼现在变得面目全非,外墙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裂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完全崩塌。窗户玻璃碎成无数小块,散落在地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道,这是能量相互碰撞产生的结果。此外,还有一股奇怪的气味萦绕不去——一种独特而又辛辣的气息,若隐若现却又持久不散。
在一个残破不堪的窗口边,曾经威风凛凛、拥有吞天蛙血脉的肥胖蟾蜍正狼狈不堪地趴在窗台上。它的身体就像被抽干水分的虫子一样软绵绵的,毫无生气。四条短粗的腿不时地颤抖几下,但很快便无力地垂下。那双圆鼓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几乎要掉出来似的,只剩下翻白眼的份儿。从它张开的大口中传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听起来像是在痛苦地呻吟,同时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仿佛能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剧烈干呕。再看它那张原本圆润可爱的脸,此时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得异常憔悴,特别是鼻子四周,竟然隐隐透出一丝诡异的青绿色调。它的目光空洞无神,仿佛对这个世界已彻底死心,只剩下满心的绝望与无奈。
小胖那一记惊天地、泣鬼神、凝聚了毕生怨念与十八遍澡精华的“胖之制裁”,效果拔群,直接造成了毁灭性的精神打击和生理摧残,其威力远超我们三人的任何道法武技。
林御收刀入鞘,看着那蟾蜍的惨状,嘴角抽了抽,默默后退了半步,仿佛靠近一点都会沾染上那不祥的气息。
威尔优雅地落在我身边,用手帕轻轻掩住口鼻,灰蓝色的眼眸中残留着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以及……对小胖那清奇脑回路的由衷“敬佩”。
警笛声越来越近,此地不宜久留。
我目光复杂地看了看那几乎失去意识的蟾蜍,又看了看旁边虽然脸色发白、却昂首挺胸、如同得胜将军般的小胖,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我走到小胖身边,拍了拍他那厚实的肩膀(动作略显谨慎),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和……甩锅的果断:
“小胖啊,”我清了清嗓子,“干得漂亮!没想到最终是你立下这头等大功!”
小胖一听,更是得意,圆脸笑开了花:“那是!峰哥,我跟你说,我早就看这死蛤蟆不顺眼了!敢阴我?哼!”
我顺势说道:“既然如此,这降服之功,非你莫属。这蟾蜍,是你击败的,那么……”
我顿了顿,在小胖期待的目光中,一字一句地说道:
“驯服他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啊?”小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指着自己的鼻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驯、驯服他?峰哥,你没开玩笑吧?这、这怎么驯啊?”
他看了看窗口那摊散发着“异味”和绝望的“烂泥”,脸上写满了抗拒和恐慌。让他打架行,让他用这种“非常规”手段阴人也行,但让他去驯服这么一个诡异、强大且刚刚被自己用极端手段羞辱过的存在……这难度系数也太高了!
“当然是你!”我语气肯定,不容置疑,“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既然能用……呃……独特的方式打败他,说明你与他有缘,或许也只有你的‘方法’,能真正让他屈服。” 我这话半是真心的猜测,半是无奈的甩锅。毕竟,对付这种拥有远古血脉、性子又邪又傲的精怪,常规的武力压制和契约手段未必有效,小胖这种“歪门邪道”说不定真能出奇效。
小胖张大了嘴巴,看看我,又看看林御和威尔,发现他们两人都是一副“深表赞同”、“非你莫属”的表情,甚至默契地又后退了半步,与他划清界限。
他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好像接了个烫手山芋,还是个刚被自己用屁崩过的山芋。
“可是……峰哥,这……这玩意儿怎么驯啊?他会不会醒了之后一口吞了我?”小胖哭丧着脸。
“放心,”我安慰道(虽然我自己也不太放心),“他此刻心神受创,血脉之力紊乱,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而且,经过刚才那一下,他内心深处恐怕对你已经产生了……嗯……某种难以磨灭的阴影。这正是建立‘权威’的好时机!”
我绞尽脑汁地给他画饼:“想想看,一只拥有吞天蛙血脉的仙蟾,上古异种!若能收服,以后你就是骑着蛤蟆……哦不,骑着仙蟾的龙虎山道士!这排面,这实力,谁与争锋?到时候,罗艺龙都得跟你请教驯兽心得!”
小胖被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排面、实力、被崇拜……这些词精准地击中了他的痒处。他想象着自己骑着巨大蟾蜍(虽然画面有点美),在众人羡慕(或许还有嫌弃)的目光中招摇过市的场景,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再次看向窗口那摊“烂泥”时,眼神少了几分恐惧,多了几分……审视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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