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内部,一间布置雅致的静室内,白弥勒正闭目打坐。与外界传闻的不同,这个房间充满了书香气息,墙上挂着山水画,书架上摆满了古籍。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小白兔长出了獠牙...”他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意思。”
他起身走到书案前,铺开宣纸,提笔蘸墨。笔尖在纸上游走,不过片刻,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就完成了——画中人正是林峰,但与他平日温和的形象不同,画中的他眼神凌厉,嘴角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
“痛苦让人成长,”白弥勒站在窗前,背对着房间,凝视着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轻声说道,“而成长总是伴随着改变。”
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那幅画上。画面中,一个年轻男子正站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他的身影被夕阳拉长,显得孤独而坚毅。白弥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微微上扬。
他轻轻挥手,那幅画像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动飘起,缓缓飞到墙上,与其他的画像并列在一起。那面墙上已经挂满了林峰的画像,每一幅都栩栩如生,记录着他从最初青涩的少年模样,到如今锋芒毕露的青年时期的每一次变化。
“教主。”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进来。”白弥勒头也不回地说道。
门被推开,一个身着白袍的老者走了进来。他恭敬地向白弥勒行了个礼,然后说道:“禀教主,梨园堂主梨烟确认落入隐宗之手。”
白弥勒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意料之中。李慕那个废物败露是迟早的事。”
老者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有话要说。白弥勒见状,问道:“还有什么事?”
老者深吸一口气,说道:“根据内线情报,林峰正在利用梨烟进行某种实验,似乎是在研究控心术。”
听到“控心术”三个字,白弥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哦?他开始接触这种禁忌之术了?”
“是的,而且手段……相当残忍。”老者的声音有些沉重中带着一丝不安,“这与我们最初对他的评估有很大出入。”
白弥勒转身看向老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才是最有趣的部分。人性经不起考验,特别是在极端环境下。你看,连我们最‘正直’的林峰小朋友,也开始堕落了。”
老者低下头:“那我们是否要采取行动?梨烟知道不少教中机密。”
“不必,”白弥勒摆手,“让她自生自灭吧。倒是林峰的变化,值得重点关注。”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峦:“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关注他吗?”
“因为他是八阴之体?”老者猜测。
“不完全是。”白弥勒缓缓地摇了摇头,似乎对“八阴之体”这一说法并不十分在意。他淡淡地说道:“八阴之体虽然的确罕见,但在我历经十八世轮回的漫长岁月中,也曾有幸目睹过那么几个。然而,林峰真正与众不同之处,并非在于他的体质,而是他那令人惊叹的可塑性。”
说罢,白弥勒转过身去,目光落在了墙上悬挂着的一幅画像上。那画像中的人,正是林峰。他凝视着画像,仿佛能透过纸面看到林峰的内心世界。
“大多数人一旦选择了某条道路,就如同被禁锢在一条狭窄的小径上,难以再做出改变。”白弥勒继续说道,“但林峰却与他们截然不同,他就像水一般,能够自如地适应任何容器。当他心怀善意时,他可以纯净得如同无暇的美玉;而当他被邪恶侵蚀时,他又能变得污浊不堪,令人作呕。这种可塑性,实乃千年难遇。”
一旁的老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对白弥勒的话有所领悟。他迟疑地问道:“所以,教主您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提示,甚至放过他和他的同伴们?”
白弥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没错,”他轻声回答道,“一场游戏,如果过早地结束,那岂不是太无趣了?我要亲眼看着他如何在这世间的种种诱惑与磨难中,逐渐发生变化。看着他从光明一步步走向黑暗,从善良渐渐滑向疯狂。这个过程,远比最终的结果更为迷人。”
言罢,白弥勒迈步走到书案前,优雅地铺开一张洁白的宣纸。他提起笔,饱蘸墨汁,然后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道命令:“传令下去,即刻起,暂时停止对隐宗的直接攻击。给我们的这位小朋友留出足够的时间……去成长。”
老者行礼告退:“遵命。”
静室内重新恢复宁静。白弥勒提笔作画,这一次,他画的是林峰在实验室中折磨梨烟的场景。画中的林峰眼神冰冷,手中的仪器闪着寒光,而梨烟则在痛苦中挣扎。
“痛苦吧,挣扎吧,”白弥勒轻声低语,“只有经历过极致的黑暗,才能真正理解光明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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