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南岸,清竹与一位年轻僧人对峙。那僧人眉清目秀,身着白色僧袍,手持念珠,看起来宝相庄严,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
“阿弥陀佛,贫僧戒嗔,见过清竹师姐。”年轻僧人双手合十,举止得体。
清竹还礼,面色凝重:“戒嗔师弟既入佛门,为何投身白莲邪教?”
戒嗔微微一笑:“师姐此言差矣。白莲教乃弥勒降世,救苦救难,何来邪教之说?”
清竹摇头:“以邪术蛊惑人心,以暴力荼毒生灵,此非邪教何为?”
戒嗔不以为意,缓缓拨动手中念珠:“众生愚昧,不识真法。唯有以强力手段,方能引导他们走向光明。此乃金刚怒目,菩萨心肠。”
清竹长叹一声:“你已深陷魔道,却还不自知。”
戒嗔突然大笑:“魔道?佛道?何为魔?何为佛?师姐可曾想过,或许你们所谓的正道,才是真正的魔道?”
他向前一步,周身突然散发出诡异的佛光。那佛光看似庄严,却带着一股令人心神不宁的邪异力量。
“就让师姐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佛法!”
戒嗔双手结印,口中诵念经文。然而他诵念的并非正统佛经,而是经过篡改的白莲邪典:
“南无白莲弥勒尊佛,末世降临,净土将现。信我者得永生,逆我者堕无间...”
随着经文的诵念,一股诡异的精神波动向清竹袭来。这不是直接的攻击,而是一种潜移默化的精神侵蚀,试图扭曲她的信仰与认知。
清竹立刻盘膝坐下,双手合十,开始诵念《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纯净的佛光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与戒嗔的邪异佛光形成鲜明对比。两股佛光在空中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戒嗔见状,不但不惊,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师姐的佛法修为果然精深。但越是如此,将你度化后的成就感就越强!”
他加强精神侵蚀,邪异佛光中开始浮现出种种幻象。清竹看到佛寺化为废墟,看到同门师兄弟一个个堕入魔道,看到自己敬重的师长跪拜在白莲弥勒像前。
“这些都是未来必将发生的景象!”戒嗔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佛门衰微已是定数,唯有皈依白莲,方能得证菩提!”
清竹心神震动,但她很快稳住心神:“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你所展示的,不过是心魔幻象罢了!”
她加强诵经声,佛光越发纯净。然而戒嗔的精神侵蚀极其诡异,竟然能够找到她内心的弱点进行攻击。
“师姐,你可曾想过,为何佛门清修千年,世间苦难却不减反增?”戒嗔的声音变得充满诱惑,“因为你们的路走错了!温和的度化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唯有雷霆手段,方能建立人间佛国!”
清竹的额头上渗出冷汗。戒嗔的每一句话都直指她内心深处的疑惑。确实,她修行多年,眼见世间苦难却无力改变,这种无力感时常困扰着她。
“看看白莲教的作为!”清竹强自镇定,“以杀戮和恐惧来建立所谓的佛国,这与魔道何异?”
戒嗔轻笑:“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待佛国建立,众生得度,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他突然改变策略,不再强攻,而是转为柔和的诱导:“师姐,我知你心怀慈悲。既然如此,为何不加入我们?以你的佛法修为,定能在新佛国中占据重要位置,届时度化更多众生,岂不胜过在白马寺青灯古佛?”
这番话语如同毒蛇,悄然侵蚀着清竹的意志。她不得不承认,戒嗔的话中有几分道理。如果能够身居高位,或许真的能够引导白莲教走向正途,减少杀戮...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清竹就猛地惊醒:“不对!这是魔障!”
她想起师父的教诲:“正邪不两立,以邪法行善事,终将堕入魔道!”
清竹突然站起,禅杖顿地,声如雷霆:“
佛说一切法,为度一切心。
若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
你的心中满是执着与妄念,又如何能见真佛?”
戒嗔被这声佛喝震得心神摇曳,但他很快稳住:“执迷不悟!”
他全力催动邪功,身后浮现一尊扭曲的弥勒法相。那法相笑容诡异,眼中流出血泪,手中持有的不是布袋,而是一个装满鲜血的钵盂。
“既然不肯皈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血海度化!”
弥勒法相手中的血钵倾倒,漫天血雨向清竹洒下。这不是真实的血液,而是高度凝聚的精神污染,一旦被沾染,心智将被彻底扭曲。
清竹面色凝重到了极点。她知道这是决定胜负的一击,若不能抵挡,自己很可能真的被度化成白莲教徒。
她将禅杖插入地面,双手结印,身后浮现一尊庄严的观世音菩萨法相。法相千手千眼,每一只手中都持有一件法器,每一只眼中都流露出慈悲与智慧。
“千手千眼,无碍大悲。破邪显正,万法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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