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我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滋味,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失落于他的冷漠,庆幸于这冷漠让我清醒。
对,就是这样。他只把我当所有物,当彰显他权势的物件。我于他,不过是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或许连金丝雀都算不上,只是个有点用处的工具。
这样就好。
我重新闭上眼睛,专心运转心法,这一次,灵力沉稳了许多。白弥勒的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像个尽职尽责的节拍器。
殿外的怨魂还在哭,业火还在烧。黑玉榻依旧冰凉,白弥勒的怀抱依旧带着让人警惕的寒意。
可心底那粒不该发芽的种子,却在刚才那瞬间的动摇里,悄悄挣开了一层壳。
我知道它还在。
就埋在最深处,被厚厚的冰层压着,被尖锐的意志力刺着。可只要有刚才那样的瞬间——只要他再温柔一点,只要这怀抱再暖一点,只要我再软弱一点——它就会不顾一切地往上钻,直到顶破冰层,露出狰狞的芽。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将心神沉入修炼中。
唯有力量,才能砸碎这囚笼,才能斩断这该死的牵绊。
白弥勒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专注,拍着我后背的手渐渐停了。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发旋,冷檀香瞬间浓郁起来。
“急什么。”他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在我这儿,多待些日子,也无妨。”
我没接话,只是咬着牙,让灵力在经脉里一遍遍冲刷。
夜还很长,那粒暗芽在冰层下蠢蠢欲动,而我与它的拉锯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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