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暗影利刃,我的思绪飘向那座沉睡的都城。夜无影此刻应该正穿梭在南国皇宫的飞檐斗拱之间,青铜面具下的眼神比夜色更冷。这个沉默寡言的杀手像一柄没有感情的利刃,却会在我重伤时用自己的血喂我服下丹药。
他有更重要的任务。我指向沙盘东南角的密道入口——那是云游子三年前游历南国时绘制的舆图,这位狗系侠客总说江湖之大,不及苍生之重,却在关键时刻将决胜的关键送到我手中。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冷月心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蛇系情报官的黑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腰间的银色锁链在灯火下反射出幽光:陛下,南国都城四门紧闭,守军正在分发同心蛊——服下此蛊者若临阵脱逃,肠穿肚烂而死。
墨尘的折扇停在半空:鬼面书生的手笔。这位白切黑谋士总能想出最阴毒的计策,看来萧烬是铁了心要让全城陪葬。
我突然想起凤清羽临行前塞给我的香囊,里面装着南国皇室特有的龙涎香,还有一张娟秀的字条:城破之日,皇宫东南角有密道。那时她猫系的傲娇荡然无存,眼中只有兔系般的恳切。
苏轻烟的药可解此蛊?我看向帐外,伤兵营的方向灯火通明,那位医毒双绝的女子或许正在与时间赛跑。
冷月心点头如捣蒜:苏医仙已研制出解药,只是...她欲言又止,蛇系的冷静在提及某个名字时出现裂痕,夜统领传回消息,萧烬将萧战接入宫中,似乎有意让战神在最后时刻...
帐内的空气骤然凝固。狮系对狮系的宿命对决,即使一方重伤在床,那份属于王者的骄傲也绝不允许不战而降。我仿佛能看见萧战躺在龙床上,那双总是燃烧着战火的眸子此刻正不甘地望着天花板。
陛下,墨尘突然开口打破沉默,狐系谋士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臣有一计,可让萧战...不战而降。
我示意他继续,同时注意到雷啸天的狼耳微微竖起——这位猛将最期待的就是与宿敌的最终对决。墨尘附耳低语时,我看见雷啸天的拳头缓缓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不可!狼系将军的怒吼震得烛火摇晃,某要堂堂正正击败他!用这种卑劣手段,岂不堕了我军威名!
战争从无卑劣与否之分,墨尘折扇轻叩雷啸天肩头,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只有胜负之别。雷将军是想要个人荣耀,还是九域一统的盛世?
帐内陷入死寂,只有帐外巡逻士兵整齐的脚步声。我走到沙盘前,指尖重重按在南国都城的模型上,玄铁令牌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痕。狮系王者的决断力在这一刻压倒了所有情绪——包括对宿敌的敬意。
准奏。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帐内所有人都挺直了脊梁,墨尘,此事由你全权负责。
当墨尘与雷啸天相继离开后,帐内只剩下我与冷月心。蛇系情报官从袖中取出一卷密报,黑色封蜡上印着的印记——那是她掌管的情报组织,眼线遍布九域。
夜无影传回的布防图,冷月心的声音比往常更低沉,还有...凤公主的消息。
展开的羊皮纸上,南国都城的防御部署详尽到每一处箭塔的位置。夜无影的笔迹如刀刻般凌厉,在西南角标注着朱砂红点——那是通往皇宫的密道入口。而在布防图的边角,用极小的字体写着一行字:萧烬寝宫,见玉麒麟。
她去了皇宫?我捏紧羊皮纸的边角,指节泛白。这个总是独立傲娇的猫系公主,明知此去九死一生,却还是选择踏入那座即将倾覆的牢笼。
冷月心屈膝行礼:天眼探报说,凤公主今晨以探望王叔为由进入皇宫,至今未出。她停顿片刻,补充道,苏医仙说,凤公主带走了三瓶蚀骨瘴的解药。
帐外传来梆子声,三更天了。我走到悬挂的九域舆图前,手指抚过南国的疆域。八年征战,百万枯骨,九域统一的伟业即将在明日功成。可为何此刻心中却空落落的,像被寒风穿透的铠甲?
陛下,冷月心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犹豫,鬼面书生...有异动。
我转身时正看见她手中密信上的火漆——那是用前朝玉玺盖的印记。这位白切黑谋士果然没死心,在决战前夜还想搅弄风云。
他想做什么?我的声音冷得像北境的寒冰。
联合南疆蛮族,待我军与南国两败俱伤时...冷月心的话没说完,却让我脊背发凉。狐系与蛇系的双重算计,在这决战前夜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巨网。
突然,帐外传来夜鸟的轻啼——这是夜无影独有的联络信号。我快步走到帐门前,看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落在帐檐上。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夜无影单膝跪地,黑色劲装浸透了鲜血。
陛下。顶尖杀手的声音比刀锋更冷,却带着绝对的忠诚,萧烬...已服毒。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预想中的胜利并未带来喜悦,那位毕生劲敌最终选择了这样的结局。狮系王者之间的对决,终究没能在战场上画上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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