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波被吕刻强这突如其来的火气弄得一愣,随即脸上挂不住,也沉了脸:“嘿!强哥,你冲我发什么火?嫂子是你的人,你自己教不好,让她干坐着当花瓶,还不兴别人热心肠帮一把?”他嗤笑一声,声音带着挑衅和一丝对那诱人身体的势在必得,“再说了,嫂子自己都没说不乐意呢!是不是啊嫂子?咱们协会可欢迎新人了!嫂子你这身段,这模样,天生就是跳舞的料!跳个舞还不跟玩儿似的?你要是不会教,让我来教啊!”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冲着吕刻强吼出来的,眼神却挑衅地扫过王玲玲曲线毕露的身体,引得旁边几桌人都侧目望过来。
舞曲再次响起,喧嚣盖过了这短暂的冲突。吕刻强胸膛起伏,狠狠瞪了“王玲玲”一眼,那眼神里的冰冷和厌弃让李凌波心头一凛。他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向吧台,背影透着压抑的暴戾。肥波也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拉过一名女子,重新挤进了舞池。
李凌波(王玲玲)独自留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寒流冻结。吕刻强当众的羞辱和肥波那肆无忌惮的觊觎目光,如同两把钝刀在切割着他的神经。然而,肥波那句“你要是不会教,让我来教”以及“协会欢迎新人”的话,却像黑暗中投下的一缕微光。一个念头在屈辱和恐惧中顽强地滋生——机会!接近肥波,利用他!
他强迫自己冷静,目光追随着舞池里的肥波。肥波显然喝了不少,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说话嗓门也越来越响,搂着舞伴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地乱摸,引得对方几次皱眉推开。尤其当舞曲间隙,他回到桌边灌下大杯啤酒时,舌头明显开始打结,吹嘘着自己当年在“舞林”如何叱咤风云,谁谁谁都是他带出来的徒弟,唾沫星子横飞,完全不顾及旁人的脸色。
酒后吐真言?! 这个特性如同一个清晰的标签,瞬间贴在了肥波身上!李凌波的心跳骤然加速。
中场休息,灯光稍亮。肥波摇摇晃晃地回到座位,抓起啤酒又要灌。此时吕刻强去了洗手间,机会难得!李凌波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全部的演技,脸上堆起一个带着崇拜和些许不安的羞涩笑容,主动凑近肥波。
“肥波哥…”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对方听到,带着恰到好处的仰慕,“刚才…看您跳舞,跳得真好…比电视里那些人都强…” 他微微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刻强哥…他可能是嫌我笨,教得没耐心…我…我也加入协会学跳舞…能…能请您教我一下吗?就最简单的…行吗?” 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无助”。
肥波一听嫂子对协会有兴趣,立刻拍胸脯:“嗨!这有什么难的!包在哥身上!你想学?想加入?一句话的事!我是协会副会长!明天!明天中午你有空不?来协会办公室找我!哥亲自给你开小灶,保管把你教会!” 他声音很大,带着炫耀。
王玲玲露出惊喜又迟疑的表情,怯怯地看了一眼吕刻强离去的方向:“这…刻强哥他…不太喜欢我出来…”
肥波看到嫂子羞羞的表情,更来劲了:“怕他干啥!他还能管着你学东西?明天中午!就这么定了!协会办公室你知道吧?县文化馆二楼!不来就是不给我肥波面子!”
……
“星光”舞厅的喧嚣终于被甩在身后,摩托车在乡间土路上颠簸,引擎的轰鸣也压不住李凌波(王玲玲)内心的惊悸。刚才舞池里肥波那带着酒气的纠缠、吕刻强冰冷的眼神和当众的斥责,像冰冷的蛇缠绕着他的神经。塑身衣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每一次颠簸都加深着肋骨的刺痛感。
吕刻强一路沉默,下颌线绷得死紧,握着车把的手青筋毕露。回到乡下小楼,他粗暴地停好车,摔门进屋。堂屋昏黄的灯光下,他猛地转身,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剜向刚进门的“王玲玲”。
“以后离肥波那帮人远点!”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听见没有?!那种地方,那些人,都不是你该沾的!再让我看见你跟他们搅和,别怪我不给你脸!” 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威胁意味十足。
李凌波(王玲玲)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迅速低下头,长发遮掩住苍白的脸色,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惧和顺从:“知…知道了,刻强哥…我…我就是看他喝多了…躲不开…” 他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将一个被丈夫严厉训斥后惶恐不安的小妻子演得惟妙惟肖。
吕刻强胸膛起伏,死死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想从她低垂的眉眼和颤抖的身体里找出任何一丝不驯或隐瞒。最终,他重重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进了自己暂住的房间,门被摔得山响。
李凌波回到二楼那间冰冷的“新房”,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他急促地喘息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吕刻强的强烈反对和警告,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却恰恰为他创造了一个绝妙的操作空间——在墙的阴影下,秘密行动才更不易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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