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碾过积雪,在雪地上留下两道笔直的辙印,朝着那片冒着炊烟的村庄缓缓靠近。越往前,雪村的轮廓愈发清晰 —— 错落有致的木屋被厚厚的积雪压弯了屋檐,木栅栏围起的院落里,几只雪橇犬正趴在雪地里打盹,见到陌生车辆,立刻竖起耳朵,发出低沉的吠叫。空气中弥漫着松木燃烧的清香和淡淡的兽肉腥味,与山间凛冽的寒气交织在一起,构成了雪村独有的气息。
苟万三放慢车速,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的冰棱,将车停在村口的空地上。四人下车时,阳光正好穿透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让他们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苟小怂裹紧棉袄,看着眼前的村庄,忍不住感叹:“这雪村看着真暖和,比道班强多了。”
“别大意。” 苟咚希眉心的玉眼微微闪烁,扫过村庄的每一个角落,“村里的气息很干净,但隐约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虑,像是有什么事让村民们心神不宁。”
苟大胆扛起背包,握紧了腰间的长刀:“管他什么事,咱们先找地方落脚,再打听向导的事。” 他朝着最近的一栋木屋走去,那木屋的门虚掩着,门口挂着一串风干的兽肉,屋檐下还挂着红灯笼,透着几分生活气息。
没等他敲门,木屋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兽皮大衣、满脸皱纹的老汉走了出来。老汉约莫六十多岁,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却精神矍铄,眼神锐利如鹰,腰间别着一把猎刀,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在山里奔波的猎户。
“你们是外来的?” 老汉操着一口带着东北口音的普通话,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带着几分警惕,“这时候来雪村,是要进山?”
苟万三上前一步,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大爷您好,我们是来山里考察的,想找一位熟悉地形的向导,带我们进医巫闾山。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们指条路,或者推荐一位靠谱的向导?”
老汉闻言,眉头皱了起来:“进医巫闾山?现在可是大雪封山的时节,山里危险得很,有狼群、冰裂缝,还有雪崩的风险,我们村里人冬天都很少进山,更别说带外人去了。” 他顿了顿,上下打量着四人,“你们看着不像是考察的,倒像是…… 盗墓的?”
苟小怂心里一紧,连忙摆手:“大爷您误会了,我们真是考察历史遗迹的,不是盗墓贼。” 他怕老汉不信,还从背包里掏出几张自己画的符纸,“您看,我们还带了这些驱邪避灾的符,就是为了应对山里的危险。”
老汉瞥了一眼符纸,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管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医巫闾山深处不能去。几十年前,村里有几个年轻猎户,仗着自己熟悉地形,想进山找些珍稀的药材和兽皮,结果再也没回来。后来有人在山脚下发现了他们的尸骨,死状凄惨,像是被什么东西撕碎的。从那以后,村里就立下规矩,不准任何人进山深处。”
苟咚希上前一步,眉心的玉眼轻轻闪烁,语气诚恳:“大爷,我们知道山里危险,但我们有必须要去的理由。我们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保护一件重要的文物,防止它落入坏人手中。如果您能帮我们找到向导,我们愿意出双倍的酬劳。”
老汉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苟咚希眉心的玉眼上,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你眉心这玉…… 倒是像极了老辈人传说里的‘镇邪玉眼’。” 他叹了口气,“罢了,看你们也不像坏人,跟我来吧。村里最熟悉医巫闾山地形的,是我儿子石敢当。不过他性子倔,未必愿意带你们去,能不能说动他,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四人跟着老汉走进木屋,屋里暖意融融,墙角的火炉里燃着松木,火苗跳跃,将房间映照得通红。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几张兽皮和猎枪。老汉给四人倒了热茶,又端来一盘冻梨:“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我去叫我儿子。”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厚实的兽皮大衣,肩膀宽阔,手臂上肌肉线条明显,眼神锐利,和老汉有几分相似。他看到四人,眉头一皱:“爹,就是他们要进山?”
老汉点了点头:“敢当,他们说有重要的事要去山里,愿意出双倍酬劳,你考虑考虑。”
石敢当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直视着苟万三:“你们到底要去山里干什么?别跟我说是考察,医巫闾山深处除了荒山野岭,就是传说中的辽代皇陵,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考察的遗迹。”
苟万三知道瞒不住,索性坦诚道:“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为了辽代皇陵而来。但我们不是为了盗墓,而是为了阻止一群神秘组织的人盗取皇陵里的镇陵玉符。那玉符关系重大,一旦落入坏人手中,可能会引发大祸。”
石敢当眼神一凛:“镇陵玉符?你们怎么知道这东西?”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老辈人说,医巫闾山深处藏着一座辽代的皇陵,是辽圣宗的陵墓。皇陵里藏着无数珍宝,而镇陵玉符是守护皇陵的核心,能镇压皇陵里的邪气。但那皇陵凶险万分,不仅有重重机关,还有守陵的‘阴兵’,从古至今,凡是试图进入皇陵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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