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驶入库尔勒市区外围的河道时,晨雾已被朝阳撕开一道口子,金色的光线洒在水面上,泛着粼粼波光。苟大胆将船桨稳稳插入水中,木船缓缓靠在安全屋后院的码头,码头上的青石板被河水浸泡得发白,墙角还留着苟家先祖刻下的神鸟图腾。
“先进去休整,等老祖宗过来汇合。”苟万三率先跳上岸,推开安全屋的木门。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把木椅,墙角的木箱里整齐地堆放着干粮和饮用水。老陈靠在椅背上,解开绷带检查伤口,经过玉眼能量的初步修复,伤口已经结痂,只是还泛着淡淡的红。
苟小怂将西沙金册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又掏出苟万三脖子上的玉佩,三者摆在一起,光芒虽不如在密室时强烈,却依旧相互呼应,淡淡的青、黄、金三色光晕在桌面流转。“李伯,你说这三样东西,还能再透出点别的线索吗?”他指尖轻轻划过金册上的海浪纹,触感冰凉而细腻。
李伯正翻看着那本线装古籍,闻言抬头,扶了扶老花镜:“古籍上记载,精绝国的信物藏着十二能量节点的秘密,我们现在只找到了三个,剩下的九个,或许就藏在这些符文里。”他指着帛书上一段模糊的文字,“你们看,这里除了‘精绝’‘长生’,还有‘北望’‘狼魂’‘辽’几个字,之前被污渍盖住了,现在被光晕一照,倒清晰了不少。”
苟万三凑近细看,果然,帛书边缘的污渍在光晕下渐渐褪去,露出几个古朴的篆字。“北望狼魂,辽水藏幽……”他轻声念道,“这‘辽’字,会不会就是指辽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苟咚希穿着一身干净的黑色外套,袖口的破口已经被缝好,眉心的玉眼泛着温润的青光,脸上带着年轻人的爽朗,眼神里却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邃——那是老祖宗灵魂与他自身灵魂融合后的独特气质。“我来晚了。”他笑了笑,径直走到桌前,玉眼的光芒与桌上的信物瞬间呼应,三色光晕陡然亮了几分。
“老祖宗!”苟小怂兴奋地扑过去,差点把桌上的帛书碰掉。苟咚希伸手扶住他,指尖的温度带着玉眼的暖意:“别急,我感应到你们的信号就赶来了。守印者被我引到了沙漠深处,暂时不会追来。”他看向桌上的信物,目光落在帛书的“辽”字上,眼神微微一凝,“这是辽代皇陵的线索。”
“你怎么知道?”苟大胆好奇地问。苟咚希抬手,玉眼的青光投射在墙上,形成一幅模糊的画面:一群身着契丹服饰的人,簇拥着一位戴着狼头冠的首领,将一个锦盒埋入一座宏伟的陵墓中,陵墓的石碑上刻着与帛书相同的狼纹。“这是老祖宗的记忆。”他解释道,“精绝国灭亡后,一支王族带着部分信物北上,与契丹部落融合,后来成为辽代皇族,他们将其中一个能量节点的信物,藏在了辽代皇陵里。”
李伯放下古籍,脸色凝重:“这么说,辽代皇陵里藏着第四个能量节点的信物?”
苟咚希点头:“不仅如此,那信物还是打开核心密室的关键之一,和镇陵玉符有关。”他顿了顿,看向众人,“不过三星连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用急于一时。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做好准备,再前往东北。”
苟万三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长大的地方,是苟家分脉的老宅,在冀中平原,那里藏着先祖留下的盗墓工具和辽代皇陵的相关记载。我们可以先回老宅,整理装备,再出发去东北。”他眼里闪过一丝怀念,“老宅后面有个密室,我小时候偷偷进去过,里面有好多青铜仪器和线装书,当时不懂,现在想来,应该都是和精绝国秘密有关的东西。”
李伯摇了摇头:“我就不跟你们去了。”他将古籍合上,递给苟万三,“我留在库尔勒,一方面盯着守印者的动向,另一方面整理这些古籍和符文,万一你们在辽代皇陵遇到麻烦,我还能通过传讯仪给你们提供线索。”他拍了拍苟万三的肩膀,“老宅的密室钥匙,应该在你小时候戴的长命锁里,你找找看。”
苟万三一愣,连忙从脖子上摘下一枚黄铜长命锁,这是他从小戴到大的,锁身上刻着苟家的族徽。他用力拧了拧锁芯,“咔哒”一声,长命锁的底部弹出一个小小的铜片,上面刻着一个“隐”字。“真的有钥匙!”他惊喜地说。
苟咚希笑了笑:“好,就我们四个。”他指了指自己、苟大胆、苟万三、苟小怂,“核心信物在我们手里,只要做好准备,一定能找到辽代皇陵的能量节点。”
接下来的两天,众人在安全屋休整,同时整理行装。苟万三翻出了先祖留下的地图,上面标记着从库尔勒到冀中老宅的路线,还有一些注意事项。苟大胆则检查了所有的武器,将魂晶粉重新涂在弩箭和长刀上,确保杀伤力。苟万三则一直捧着西沙金册,试图解读更多的符文,偶尔会和苟咚希讨论玉眼的用法——经过这段时间的融合,苟咚希已经能熟练掌控玉眼的能量,不仅能修复外伤,还能感应到周围的精绝国能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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