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劈落的瞬间,整扇石门轰然倒塌,扬起的尘土中,墓室的全貌骤然展开。这是一间方形主墓室,四壁刻满古越族祭祀浮雕,牛头蛇身的神只栩栩如生,浮雕缝隙里渗着黑色怨气,在地面聚成蜿蜒的黑蛇,顺着地砖的纹路游走。墓室中央立着一座三层石台,台上悬浮着半枚青铜铃片,铃身刻满细密符文,正是引魂铃的碎片,淡金色的灵光与周围的怨气激烈冲撞,发出 “嗡嗡” 的震响。
石台前,李初九手持发丘派的 “镇阴符笔”,笔尖泛着银光,正与三个幽冥阁黑衣人缠斗。他身边的两个发丘派弟子已浑身是伤,一人被黑气缠住小腿,跪在地上勉强抵挡;另一人后背插着一支阴魂箭,鲜血浸透了青色道袍,却仍死死守住石台一侧。幽冥阁的黑衣人个个面罩遮脸,手中长刀裹着怨气,刀风所过,地面的黑蛇便暴涨几分,朝着发丘派弟子扑去。
“师兄!” 李初九瞥见破门而入的张日山,眼睛瞬间亮了,镇阴符笔猛地划出一道银芒,逼退身前的黑衣人,“师父怕幽冥阁觊觎引魂铃碎片,特意派我带弟子赶来守护,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张日山不及细问,发丘印的金光已化作数道金链,缠住两个扑向李初九的黑衣人:“先解决这些杂碎!” 金光收紧,黑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金链勒得扭曲,怨气从七窍喷涌而出,最终化作黑烟消散。苟咚希紧随其后,护脉剑的青光如闪电般划过,劈开缠向受伤弟子的黑蛇,顺带削断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长刀,剑锋抵住他的咽喉。
“说!你们的大部队在哪?” 苟咚希怒喝一声,青光在剑锋跳动,随时可能刺穿对方的脖颈。
黑衣人却突然诡笑起来,嘴角溢出黑血:“晚了…… 护法大人已经带着人去了后殿,引魂铃的另一块碎片,很快就会属于幽冥阁!” 话音未落,他猛地咬碎口中的毒囊,身体瞬间化为一滩黑水,融入地面的怨气中。
“后殿?” 李初九急声道,“这座墓室是古越族的‘引魂殿’,后殿是‘镇铃阁’,里面藏着另一块碎片,还有古越族的镇墓机关!” 他话音刚落,墓室突然剧烈摇晃,四壁的浮雕发出红光,黑蛇般的怨气瞬间暴涨,朝着石台中央的铃片涌去。
“不好!幽冥阁在触发引魂阵!” 苟万三捧着《南海异闻录》大喊,手指飞快划过书页,“他们想让两块碎片产生共鸣,强行剥离铃片里的阳灵,到时候怨气会彻底失控!”
凌月靠在苟咚希肩头,玉笛的玄音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带着金色灵光,与石台上方的铃片产生呼应:“铃片的阳灵在挣扎!后殿的碎片已经被怨气包裹,我能感应到…… 银色面具人也在那里!”
张日山脸色一沉:“分兵行事!初九,你带着受伤的弟子守住这块碎片,别让怨气靠近;我、咚希、万三、凌月去后殿,阻止他们夺走另一块!”
“师兄放心!” 李初九握紧镇阴符笔,笔尖银光大盛,“有我在,这碎片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他转头对身边的弟子道,“布‘锁阳阵’,用发丘派的阳符压住怨气!” 两个弟子立刻掏出黄符,贴在石台四周,符纸燃起淡金色火焰,暂时挡住了涌来的怨气。
四人顺着墓室西侧的通道往后殿跑去,通道两侧的壁龛里摆放着古越族的陶俑,陶俑的眼睛竟是用玄阴石制成,闪烁着幽绿的光。“小心这些陶俑!” 苟万三提醒道,“典籍里说,这是‘守铃俑’,一旦被怨气激活,会变成杀人的傀儡!”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几尊陶俑突然动了,手臂脱落,露出里面的黑色锁链,锁链末端带着青铜尖刺,朝着四人横扫过来。张日山发丘印一挥,金光凝成盾牌,挡住锁链的攻击:“快速通过,别恋战!”
苟咚希背起凌月,护脉剑青光四射,劈开迎面而来的锁链;苟万三则将青铜饰片扔向壁龛,饰片吸附在陶俑身上,瞬间吸走了里面的怨气,陶俑动作一滞,轰然倒地。通道尽头的石门紧闭,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 “铃” 字,门缝里渗出的怨气比前殿浓烈数倍,还夹杂着刺耳的铃铛声,像是引魂铃在痛苦嘶吼。
“后殿的门被阴符锁住了!” 凌月的玄音被铃声压制,脸色更加苍白,“里面的怨气太盛,银色面具人在强行剥离铃片的阳灵!”
张日山不再犹豫,发丘印的金光凝聚成巨锤,狠狠砸向石门:“咚!” 石门震颤,却只裂开一道细纹。“这门是用海底阴沉木和玄阴石混合制成的,硬砸没用!” 苟万三急道,“需要用阳符和精血才能打开!”
李初九突然从后面赶来,手里拿着三张黄符:“我带了师父的‘九阳符’!” 他快速划破掌心,鲜血滴在符纸上,符纸瞬间燃起金色火焰,“师兄,我们一起催动符力!”
张日山点头,两人同时将九阳符贴在石门上,发丘印的金光与符火相融,顺着 “铃” 字符文蔓延。“轰” 的一声,石门应声而开,一股浓烈的怨气扑面而来,差点将众人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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