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比地穴更浓的阴邪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铁锈味——是血腥味!探照灯的光柱照进去,只见石门后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岩壁上插着几支早已熄灭的火把,地面上散落着几片黑色的斗篷碎片,正是幽冥阁成员穿的那种。
“他们刚走没多久,地上的血迹还没干。”张日山的目光扫过地面,发丘印的金光更亮了,“通道尽头有岔路,左边的怨气更重,应该是通往海底墓的方向,右边……像是个密室,感应到有玄阴石的气息。”
凌月的玉笛横在唇边,玄音在通道里回荡:“右边的密室里有活物的心跳声,不止一个——他们把人关在里面了?还是……在炼制新的尸傀?”
苟万三举着《南海异闻录》,声音有些发紧:“典籍里说,古越族的地脉通道里有‘囚魂室’,用来关押祭祀用的‘祭品’——幽冥阁说不定在模仿古越族的做法,用活人养怨气!”
苟咚希握紧护脉剑,青光在剑锋上跳动:“先去右边的密室看看,要是真有人被关着,得先救出来。张兄,跟我来!”
两人举着探照灯往里走,通道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岩壁上的水珠滴落在地面的血渍上,发出“嘀嗒”的声响,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刺耳。走到岔路口时,张日山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地面的脚印:“你看,这些脚印是朝着左边走的,但有一道脚印是倒着退回来的——他们故意留下痕迹引我们去左边,右边的密室才是真正的陷阱!”
话音刚落,右边的密室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锁链拖动的“哗啦”声——和之前在地穴里听到的尸傀锁链声一模一样!凌月的笛音瞬间变得尖锐:“是尸傀!他们在密室里藏了尸傀,等着我们进去!”
苟咚希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速度:“不管是不是陷阱,都得去看看!万一真有人被关着,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密室的门是用几块石板拼成的,上面刻着和囚魂室相关的符文。张日山用发丘印的金光推开石板,探照灯的光柱照进去——密室中央的石台上绑着一个穿粗布短衫的年轻人,他的手腕和脚踝都被玄阴石锁链捆着,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已经被关了很久。而石台旁边,站着两个穿黑色斗篷的幽冥阁成员,他们手里拿着骨哨,脚边趴着一只浑身是血的尸傀,尸傀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门口的众人。
“终于来了。”其中一个幽冥阁成员冷笑一声,举起骨哨就要吹,“这‘祭品’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只要尸傀吸了你们的血,就能完全激活,到时候连地脉都能被它搅乱!”
苟咚希不等他吹响骨哨,护脉剑已经出鞘,青光划过一道弧线,直逼那人的手腕。张日山则趁机冲过去,发丘印的金光朝着尸傀砸去,尸傀嘶吼着扑上来,却被金光挡住,皮肤瞬间冒出白烟。
密室里的惨叫还在继续,那年轻人看着苟咚希,声音微弱:“救……救我……我是……西沙渔港的渔民……他们把我抓来……喂怨火……”
苟万三跟着跑进来,看到年轻人身上的锁链,立刻喊道:“这锁链是玄阴石做的,用青铜铃铛能解开!”他将铃铛扔给苟咚希,“按铃铛上的纹路转三圈,锁链就会松!”
苟咚希接住铃铛,一边避开尸傀的攻击,一边朝着石台跑去。幽冥阁成员见势不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陶罐,朝着石台扔去——罐子里装的是怨血,一旦洒在年轻人身上,他就会立刻变成新的尸傀!
“小心!”凌月的笛音突然拔高,玄音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石台前,怨血洒在屏障上,瞬间化作黑色的雾气消散。苟咚希趁机将铃铛贴在锁链上,按照苟万三说的转了三圈,“咔哒”一声,玄阴石锁链果然松开了。
张日山此时已经制服了那只尸傀,发丘印的金光穿透尸傀的颈椎,控魂符化作飞灰。两个幽冥阁成员见陷阱被破,转身就要往左边的通道跑,却被赶过来的苟大胆和王船老拦住——苟大胆一斧头劈在其中一人的斗篷上,王船老则用凿子抵住了另一人的后背。
“说!你们把其他渔民关在哪了?银色面具人在海底墓里做什么?”苟大胆厉声问道。
被凿子抵住的人却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流出墨绿色的液体:“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海底墓的水眼……已经被我们……启动了……再过一个时辰……整个地脉都会……被怨气吞噬……”他说完,头一歪,竟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瞬间没了气息。另一人也趁机吞下毒囊,很快没了动静。
苟咚希蹲下身,检查了两人的尸体,眉头紧锁:“他们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没留下任何线索。”他转头看向那个获救的年轻人,“你还记得他们把你抓来的时候,走的是哪条路吗?有没有看到他们带了什么东西去海底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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