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太子,萧彻即刻启程赶往边境。路途遥远,需穿越三座山脉、两条江河,全程竟耗时半月有余。
这半月里,太子旧部与镇北侯的眼线遍布沿途,刺杀与伏击如影随形,无一日安宁。
嫣曦始终随行左右,玄色劲装的身影如同最可靠的屏障,护在萧彻身侧。
腹中小生命已悄然发育,她刻意避开正面厮杀,却总能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林间暗箭射来,她侧身挡在萧彻身前,短刃精准挑落箭羽;驿站夜袭,她凭一己之力守住房门,袖箭放倒三名刺客;山道伏击,她牵着马缰,带着萧彻从密道突围,后背却被刀锋划开一道浅伤。
萧彻看在眼里,心中的情绪愈发复杂。他曾以为她只是顺从的工具,可这半月来,她的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决绝的守护,哪怕自身遇险,也从未后退半步。
可这份守护里,又透着疏离的客气,她从不对他抱怨,也从不求赏赐,甚至很少与他对视,仿佛这一切只是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他不懂,为何她明明在拼命护他,却又让人觉得遥不可及。有好几次,他想开口问她后背的伤是否痊愈,想问她夜里是否能安睡,却都被她冷淡的眼神堵了回去。她的世界,似乎永远对他紧闭着大门。
半月后,大军终于抵达边境。镇北侯早已得知太子被擒的消息,却仍按原计划拥兵作乱,试图强行攻城。萧彻抵达当日,便立刻与边境守军汇合,部署战事。
三日后,决战打响。黄沙漫天,马蹄声震彻天地,镇北侯的军队来势汹汹,萧彻身先士卒,手持长剑冲入敌阵。
嫣曦则守在中军帐附近,指尖扣着袖箭,目光如鹰隼般扫视战场,但凡有敌军将领试图偷袭萧彻,便会被她精准狙杀。
激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嫣曦虽避开了正面拼杀,却也累得浑身脱力,小腹隐隐传来坠痛,她咬牙撑着,直到看到镇北侯被生擒的那一刻,才缓缓松了口气。
“谋逆叛国,罪该万死。”萧彻看着被押到面前的镇北侯,眼底没有丝毫温度。
至此,太子被擒、镇北侯伏诛,朝堂内外的威胁彻底肃清。
返程之路同样不太平,残余的乱党仍在垂死挣扎,却已掀不起大浪。待大军回到京城时,距当初离京已过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多月里,嫣曦的身形尚无明显变化,可腹中的胎儿已渐渐稳定,
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假死计划必须尽快实施。
嫣曦坐在颠簸的马车内,微微睁开眼,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京城街道,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自由,已近在眼前。
马车内一片寂静,萧彻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嫣曦,她的侧脸依旧清冷,眉宇间却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这两个多月的生死与共,让他愈发习惯了她的存在,甚至开始贪恋她的守护。可那份深入骨髓的疏离,却让他心头阵阵发紧。
他想抓住她,想让她真正留在自己身边,不再是作为工具,而是作为……他也说不清的存在。可他不懂如何表达,只能笨拙地试探:“这一路,辛苦你了。”
嫣曦睁开眼,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属下分内之事,不敢言苦。”
又是这样的回答。萧彻心头一闷,却又不知如何反驳。他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递到她面前:“这是宫廷秘制的养身丸,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拿去服用。”
他记得她后背的伤,记得她好几次脸色发白,虽不知缘由,却下意识地想让她好好调理。
嫣曦看着玉瓶,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接过:“谢王爷。”
她的道谢依旧客气,没有丝毫暖意。萧彻看着她将玉瓶收好,心中的失落再次蔓延。他终究还是走不进她的心里。
回到摄政王府,萧彻第一件事便是入宫面见小皇帝,禀报边境战事与太子、镇北侯的处置结果。
小皇帝听闻叛乱已平,欣喜不已,当即下旨将太子与镇北侯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而嫣曦回到偏院,关上门的那一刻,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她抚了抚小腹,眼底满是温柔与坚定:“再等等,很快我们就能自由了。”
她打开萧彻给的玉瓶,倒出一粒养身丸服下。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这养身丸对胎儿有益,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接下来的日子,京城渐渐恢复了平静,萧彻忙于处理战后事宜,整顿朝纲,却总会抽出时间来看她,有时只是站在偏院门口,远远地看一眼,有时会送来一些珍贵的药材与补品,却从未多说一句话。
嫣曦心中清楚,他对自己的在意越来越明显,可这份在意,对她而言,只是完成任务的阻碍。她必须尽快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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