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这正是他与镇国公计划的第一步——借北狄奸细引出丞相府玉佩,让皇帝心生疑虑,为后续呈上密卷埋下伏笔。
皇帝拿着玉佩,神色阴晴不定,目光扫过丞相,沉声道:“丞相,此事事关重大,朕会派人彻查,在真相查明之前,你暂且留府反省,不得外出。”
“陛下!”丞相还想辩解,却被皇帝冷厉的眼神制止,只得愤愤起身,狠狠瞪了镇国公一眼,眼底满是怨毒。
沈辞知道,丞相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凶险。他悄悄给阿乞使了个眼色,两人缓缓退到人群边缘,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便见几名禁军悄然围了过来,领头之人正是李嵩的心腹。沈辞心中了然,丞相这是想杀人灭口了。他不动声色,待那几名禁军靠近,突然身形一闪,手中佩剑出鞘,寒光一闪,便刺穿了为首之人的喉咙。
阿乞也立刻出手,短刀翻飞,与其余禁军缠斗起来。沈辞武功高强,剑法凌厉,加之早有准备,几招便将几名禁军解决干净。他俯身从一名禁军身上搜出一枚令牌,令牌上刻着丞相府的印记,显然是丞相下令灭口的凭证。
“看来,丞相是真的急了。”沈辞把玩着令牌,唇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意,“正好,我们便将计就计,让他彻底暴露。”
他与阿乞迅速清理现场,将尸体拖到密林深处掩埋,随后便朝着高台方向而去。此时,皇帝正因为奸细之事心烦意乱,镇国公趁机上前道:“陛下,臣有一事禀报,当年王家满门被灭,实则与边境布防图失窃有关,而此事,恐怕与今日的奸细也脱不了干系。”
皇帝闻言,神色一震:“哦?此话怎讲?”
“陛下有所不知,当年王家乃是边境守将,手握布防图,却遭人陷害,说其勾结北狄,盗取布防图,导致边境失守,王家满门因此被灭。”镇国公沉声道,“但臣近日得知,当年盗取布防图之人另有其人,且与今日奸细所持玉佩的主人有关。”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你可有证据?”
“臣有证人,且有密卷为证。”镇国公侧身让开,沈辞上前一步,手中托着锦盒,对着皇帝躬身道:“陛下,晚辈沈辞,乃王家遗孤,手中持有王家先祖留下的密卷,记载着当年真相,还请陛下过目。”
丞相见状,脸色惨白,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伪造密卷,污蔑老臣,陛下切勿轻信!”
沈辞冷笑一声,打开锦盒,取出卷轴,缓缓展开:“陛下,此密卷乃王家先祖亲笔所写,记载着当年丞相之父如何勾结北狄,盗取布防图,陷害王家,意图谋反,上面还有丞相之父的亲笔签名与印章,绝非伪造。”
皇帝接过密卷,细细查看,越看神色愈发凝重,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愤怒:“好一个奸佞小人!竟敢如此欺君罔上,陷害忠良,意图谋反!”
丞相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陛下饶命!老臣不知此事,皆是先父所为,与老臣无关啊!”
“无关?”沈辞上前一步,语气冰冷,“丞相大人,你真以为能撇清关系吗?当年你父亲盗取布防图,你便是帮凶,这些年你党同伐异,培养势力,与太子勾结,意图谋反篡位,桩桩件件,皆是死罪!”
说罢,他取出从禁军身上搜出的令牌,呈给皇帝:“陛下,这是方才丞相派来灭口的禁军身上搜出的令牌,上面有丞相府的印记,足以证明他心中有鬼。”
皇帝看着令牌,又看了看密卷,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来人!将丞相拿下!打入天牢,彻查其罪行!”
禁军立刻上前,将丞相死死按住,丞相挣扎着,口中不停咒骂,却终究难逃被擒的命运。太子见状,脸色大变,想要开口求情,却被皇帝冷厉的眼神吓得不敢作声——他知道,丞相倒台,下一个可能就是他了。
沈辞看着被押走的丞相,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却并未放松警惕。他知道,太子还在,这场风波远未结束。果然,就在此时,围场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一名禁军匆匆跑来,跪地禀报道:“陛下,不好了!丞相府私兵叛乱,已经杀进围场了!”
皇帝脸色骤变:“什么?!”
沈辞心中一凛,没想到丞相竟早已备好后手,私兵叛乱,看来是想趁乱劫走丞相,或是直接谋反。他立刻道:“陛下,臣愿率军平叛!”
镇国公也上前道:“陛下,沈辞武功高强,且有谋略,让他率军平叛,定能稳住局势。”
皇帝点头:“好!朕命你为临时统领,率禁军平叛,务必将叛贼一网打尽!”
“臣遵旨!”沈辞躬身领命,转身看向阿乞,沉声道:“阿乞,随我杀敌!”
两人翻身上马,沈辞接过禁军统领的令牌,高声喝道:“所有禁军听令,随我平叛,诛杀叛贼者,重重有赏!临阵脱逃者,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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