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次隐蔽在芦苇丛中,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仓库的木门再次打开,王忠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密封的木盒,神色慌张地朝着城内走去。
“跟上他!”沈辞低喝一声,率先跟了上去。
王忠显然对泉州的街巷极为熟悉,专挑偏僻的小路行走,时不时回头张望,警惕性极高。沈辞等人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利用房屋和树木的掩护,始终没有被他发现。
最终,王忠回到了“聚海堂”,将木盒藏进了卧室的床底,随后便熄灯休息了。
沈辞等人潜伏在“聚海堂”外,秦风请示道:“大人,要不要现在进去擒住他,搜出木盒?”
“不必,”沈辞摇头,“深夜闯入太过张扬,容易打草惊蛇。明日我亲自上门拜访,就说要清查商户财产,趁机搜查他的卧室,拿到木盒,再将他擒获审讯,如此才名正言顺。”
秦风恍然大悟,佩服地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沈辞换上官服,带着秦风与一队士兵,以“清查倭寇余孽涉案财产”为由,来到了“聚海堂”。
王忠听闻镇北侯亲自到访,吓得连忙出门迎接,脸上强装镇定,眼神中却藏着一丝慌乱:“草民王忠,见过沈将军。不知将军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不必多礼,”沈辞语气平淡,目光却在商号内扫视,“本侯奉陛下之命,清查泉州城内与倭寇、玄影组织有牵连的商户财产,王家既然是泉州的大商户,自然要重点排查。”
王忠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将军明鉴,我王家世代忠良,绝无通敌之举,还请将军明察!”
“是不是忠良,查过便知。”沈辞不再废话,对士兵们下令,“给本侯仔细搜查,任何可疑之物都不许遗漏!”
士兵们领命,立刻分散开来,对“聚海堂”进行全面搜查。王忠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双手紧握,显然十分紧张。
沈辞的目光落在王忠的卧室方向,缓步走了过去。王忠见状,连忙上前阻拦:“将军,卧室乃内眷之地,不便搜查,还请将军留情!”
“留情?”沈辞冷笑一声,一把推开王忠,“若是王家清白,何惧搜查?你如此阻拦,莫非是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忠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看着沈辞走进卧室,眼中满是绝望。
沈辞走进卧室,目光一扫,便落在了床底。他示意两名士兵将床移开,果然发现了那个密封的木盒。
“这是什么?”沈辞拿起木盒,转身看向王忠,眼神冰冷。
王忠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辞打开木盒,里面装着一封用西域秘文书写的信件,还有一本账本。他将信件交给随行的文书,让他立刻去请慧能高僧前来解读,随后便翻阅起账本。
账本上记录着王家近年来的收支情况,看似寻常,却在一些账目后标注着奇特的符号,与信件上的西域秘文有些相似。沈辞心中了然,这本账本必然是王家与玄影组织交易的凭证。
不多时,慧能高僧赶到,解读了信件的内容:“这封信是玄影组织写给王家的,内容是让王家利用海上贸易,将一批改良后的火器运往西域,交给玄影的首领墨君。信中还提到,墨君近日会亲自前往泉州,与王家的人在城西废弃码头的仓库中会面,商议后续的合作事宜。”
“墨君要亲自来泉州?”沈辞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倒是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王忠听到这里,知道再也无法隐瞒,瘫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说道:“将军饶命!草民有罪!王家确实与玄影组织有所勾结,但这都是家主的命令,草民只是奉命行事,不敢有违啊!”
“你家主现在在哪里?”沈辞厉声问道。
“家主举家迁往南洋后,便失去了联系,只留下草民在这里打理商号,传递消息。”王忠如实交代,“草民也不知道家主的具体位置,每次都是玄影组织的人主动联系草民。”
沈辞冷哼一声,知道王忠必然还有所隐瞒,但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墨君即将到来,这是擒拿他的绝佳机会,绝不能错过。
“秦风,将王忠押回军营,严加审讯,务必问出更多关于王家和玄影组织的线索。”沈辞下令道。
“末将遵令!”秦风领命,押着王忠离去。
沈辞拿着账本和信件,走出“聚海堂”,对慧能高僧道谢:“多谢大师再次相助,本侯感激不尽。”
“将军客气了,为国效力,乃是贫僧本分。”慧能高僧合十行礼,随后便告辞离去。
回到中军大营,沈辞立刻召集留守的将领议事。他将账本和信件的内容告知众人,沉声道:“墨君近日会亲自来泉州,与王家的人在城西废弃码头的仓库会面。这是我们擒拿墨君的绝佳机会,绝不能让他逃脱。”
一名将领起身说道:“大人,墨君身为玄影组织的首领,必然身边护卫众多,而且极为狡猾,我们若是直接设伏,恐怕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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