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现在在哪里?”沈辞转身问道,手中的毒药瓶在独眼老人面前晃了晃,“你要是说实话,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这瓶毒药就归你了。”
独眼老人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我不知道‘墨’大人的具体位置,他每次来都戴着面具,来去匆匆,只留下指令。不过,他今天早上来过这里,说今晚要在城外的破庙里与青州的张知府会面,商议如何再次刺杀大人和苏夫人。”
“破庙?哪个破庙?”沈辞追问,心中已经盘算着如何设下埋伏,将这个“墨”和张谦一网打尽。
“是……是城外西郊的土地庙,那里荒无人烟,很少有人去。”独眼老人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沈辞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亲信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跑了。”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地图,快速收好,转身朝着地道外走去。
回到地面时,晨雾已经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赵武已经等候在绸缎庄外,见沈辞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大人,左边的地道里空无一人,只发现了一些刚熄灭的火堆和散落的兵器,看来那些人已经跑了。”
“意料之中。”沈辞将地图递给赵武,“这是影阁的暗杀计划,你立刻让人去核实地图上标注的地点,加强防范。另外,传我的命令,让周副将带五百精兵,悄悄埋伏在西郊土地庙附近,今晚我要亲自会会这个‘墨’和张谦。”
“是!”赵武接过地图,躬身应下,转身快步离去。
沈辞回到行会时,苏清鸢已经醒了,正坐在庭院里晒太阳,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换了新的,脸色也比昨天好了许多。看到沈辞回来,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你回来了?一早就出去,是不是又有什么要紧事?”
“没事,就是去查了些东西。”沈辞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心中的戾气渐渐消散,“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疼了,大夫说恢复得很好。”苏清鸢笑着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沈辞沾着泥土的衣摆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是不是又去危险的地方了?答应我,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心里有数。”沈辞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在心中暗暗发誓,今晚一定要将“墨”和张谦铲除,绝不能再让苏清鸢受到任何威胁。他没有告诉苏清鸢今晚的计划,怕她担心,只是陪在她身边,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
傍晚时分,沈辞换上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着软剑,悄然离开了行会。赵武早已带着精兵在城外等候,见沈辞到来,立刻翻身下马,躬身行礼:“大人,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周副将带着五百精兵已经埋伏在土地庙四周,只要‘墨’和张谦一到,就可以将他们团团围住。”
“做得好。”沈辞点头,翻身上马,“走,我们去土地庙看看。”
西郊的土地庙果然荒无人烟,庙宇破败不堪,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院内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在地上,显得格外阴森。沈辞带着赵武悄悄潜入庙内,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耐心等待着“墨”和张谦的到来。
夜色渐深,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沈辞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朝着土地庙走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是影阁的负责人“墨”。他身后跟着的,正是青州知府张谦,身穿官服,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墨大人,这次辛苦您了,只要能除掉沈辞那个奸贼,我青州的兵权就可以完全交给太后娘娘,到时候咱们就可以里应外合,推翻当今陛下,拥立藩王登基。”张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张知府放心,沈辞活不了多久了。”“墨”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带着几分诡异,“今晚我约你过来,就是为了商议具体的暗杀计划,沈辞此人狡猾得很,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两人走进土地庙,刚坐下,沈辞就对外面使了个眼色。周副将立刻下令,埋伏在四周的精兵瞬间冲了出来,将土地庙团团围住,箭矢如雨般射向庙内,吓得张谦瘫倒在地,脸色惨白。
“不好,有埋伏!”“墨”反应极快,猛地起身,手中的短刀瞬间出鞘,挡开了射来的箭矢,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四周,“沈辞,你果然来了!”
沈辞从暗处走了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墨’,没想到吧?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沈辞,你别得意,就算你今天杀了我,影阁还有无数弟兄,他们会为我报仇的!”“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狠厉,手中的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而且,你以为苏清鸢现在很安全吗?我已经派人去行会刺杀她了,说不定现在,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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