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接过匕首,刀柄上缠着柔软的丝绸,是她熟悉的绣线纹路——显然是沈辞特意为她准备的。她抬头看向沈辞,眼中满是担忧:“你万事小心 。”沈辞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等我们查清这些据点,李丞相在青溪县的根基,就该彻底拔除了 。”
次日天未亮,苏清鸢便带着绣品行会的五个干练女子,乔装成进城卖绣品的商户,来到城东破庙。破庙的大门虚掩着,院内杂草丛生,几只乌鸦落在残破的佛像头上,发出“呱呱”的叫声 。苏清鸢让众人在庙外等候,自己则提着一个装满绣品的竹篮,悄悄走了进去 。
庙内弥漫着一股霉味,供桌后面的墙壁上有一道暗门,暗门的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 。苏清鸢屏住呼吸,悄悄绕到供桌后面,正准备推开暗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苏清鸢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手里握着一把鬼头刀,正是黑鹰卫的人 。
苏清鸢强作镇定,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大……大爷,我是进城卖绣品的,路过这里想歇歇脚 。”壮汉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竹篮上:“绣品?拿过来让我看看 。”苏清鸢假装慌乱地递过竹篮,趁壮汉低头翻看绣品的瞬间,快速拔出袖中的匕首,对着他的手臂划了过去 。
壮汉吃痛,手中的鬼头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刚想呼喊,苏清鸢已绕到他身后,用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别出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壮汉浑身颤抖,连连点头 。苏清鸢示意庙外的女子进来,将壮汉绑在柱子上,嘴里塞了布条 。
推开暗门,里面是一个狭小的地窖,地窖里堆满了木箱。苏清鸢打开最上面的一个木箱,里面全是账本,账本上详细记录着黑鹰卫在青溪县收取贿赂、贩卖私盐的明细,甚至还有李丞相挪用西域通商专款的记录 。她正准备将账本收起来,忽然听到地窖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刀疤脸的声音:“刚才是谁在喊?给我仔细搜 !”
苏清鸢心中一紧,她快速将账本塞进竹篮,对身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众人迅速躲到木箱后面,屏住呼吸 。刀疤脸带着十几个黑鹰卫冲进地窖,目光扫过被绑在柱子上的壮汉,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有人闯进来了!给我仔细搜,一个角落都别放过 !”
就在这时,庙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不好了!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刀疤脸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调虎离山计,他咬牙道:“留下三个人看守,其他人跟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带着大部分人冲了出去 。
苏清鸢抓住机会,对身边的女子轻声道:“你们先带着账本从后门走,我去引开剩下的三个人 。”她不等众人反对,便提着竹篮,故意发出声响,朝着地窖深处跑去 。三个黑鹰卫见状,立刻追了上去 。苏清鸢绕着木箱跑了几圈,趁他们不备,将竹篮里的绣品撒了一地,绣线缠住了他们的脚。她趁机跑到地窖门口,对着守在门口的两个黑鹰卫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转身冲进了庙外的小巷 。
与此同时,西郊乱葬岗上,沈辞正躲在一棵老槐树上,看着下方的黑鹰卫将一个个黑色的木箱搬上马车。刀疤脸不在队伍中,领头的是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与李丞相府上的下人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样 。沈辞眯起眼睛,从怀中取出一把袖箭,对准了马车的车轮 。
就在黑鹰卫准备驾车离去时,沈辞扣动扳机,袖箭“咻”地一声射出去,精准地射中了马车的后轮。车轮瞬间爆裂,马受惊后扬起前蹄,将车上的木箱甩了下来 。领头的中年男子大怒,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周围大喝:“是谁在暗处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
沈辞从树上跃下,落在中年男子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李丞相的狗,也敢在青溪县放肆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认出了沈辞的身份:“沈辞?你竟敢拦丞相大人的货 !”他挥剑朝着沈辞刺来,沈辞侧身躲过,手中的玉佩化作一把锋利的短刀,对着中年男子的手腕划去 。
中年男子吃痛,佩剑掉在地上。沈辞趁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用短刀抵住他的咽喉:“说!这批货是什么?要运去哪里 ?”中年男子梗着脖子,不肯开口 。就在这时,林风带着衙役赶了过来,将剩下的黑鹰卫团团围住 。沈辞眼神一冷,短刀又逼近了几分:“你若不说,我便让你尝尝青溪县衙的酷刑。我听说,你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和一双儿女,若是知道你为李丞相做尽坏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
中年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颤抖着开口:“这批货……是李丞相贪墨的西域通商银子,一共五十万两,要运去京城郊外的秘密银库 。”沈辞心中一喜,五十万两银子的贪墨证据,足以让李丞相在皇上面前失去信任 。他示意林风将中年男子绑起来,自己则走到被甩下来的木箱前,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装满了银锭,每个银锭上都刻着“户部”的印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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