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这件事太大了,我们必须立刻上报给知府大人,甚至要快马传递消息到京城。”沈辞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指尖在桌案边缘轻轻敲击,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后续的步骤,“宁王谋反可不是小事,一旦消息泄露,他狗急跳墙,说不定会提前动手,到时候整个县城都要陷入混乱。”
李大人脸色凝重地点头:“沈姑爷说得对,这件事我立刻就办。我让人快马加鞭去府城送信,同时加强县城的戒备,防止王怀安的余党作乱。”他说着就要起身安排,却被沈辞伸手拦住。
“李大人,先别急。”沈辞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周明远虽然招了宁王,但他未必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想想,柳姨娘在苏府潜伏这么久,不可能只和周明远、张大海有勾结,府里说不定还有其他宁王的人没被揪出来。而且,王怀安现在还在逃,他手里说不定握着更多关于宁王的秘密。”
李大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沈姑爷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周明远,引出更多的人?”
“没错。”沈辞走到周明远面前,蹲下身,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周老板,你现在招了宁王,按律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但如果你肯配合我们,帮我们引出王怀安和府里的其他同党,我或许能在知府大人面前替你求情,饶你家人一命。”
周明远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绝望和挣扎:“真……真的能饶我家人一命?”他最在乎的就是家里的老母亲和妻儿,要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连累他们,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我沈辞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沈辞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你要是敢耍花样,不仅你要死,你的家人也会跟着你一起陪葬。你自己选。”
周明远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我配合!我什么都听你们的!只要能饶我家人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辞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李大人说道:“李大人,你让人把周明远关回牢房,但不要亏待他,给他送点好酒好菜。另外,让人盯着他的家人,确保他们的安全,同时也防止有人利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
“好,我这就去安排。”李大人领命,立刻让人把周明远押回牢房,又吩咐手下按照沈辞的要求去做。
审讯室里只剩下沈辞和苏清鸢,苏清鸢看着沈辞,眼里满是担忧:“沈辞,宁王势力庞大,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危险了?万一引不出王怀安,反而打草惊蛇,让宁王提前动手怎么办?”
沈辞走到苏清鸢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却坚定:“清鸢,现在不是怕危险的时候。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出所有的同党,等宁王的势力发展壮大,到时候不仅是苏府,整个县城,甚至整个国家都会陷入危机。而且,我已经有了计划,不会让事情失控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怀疑苏府里还有宁王的人,之前刘管事虽然招了,但他说的未必是全部。接下来,我们要在府里暗中调查,找出那个隐藏的内鬼。另外,关于王怀安,我们可以让周明远写一封信,就说粮船被查,兵器被没收,让他速来县城想办法,引他上钩。”
苏清鸢点了点头,心里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只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受伤了。”
“好,我答应你。”沈辞俯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我们一起面对,不会有事的。”
两人离开官府,回到苏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老爷听说了周明远和宁王的事情,脸色十分凝重,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没想到柳姨娘的背后居然是宁王,这可如何是好啊?宁王可是皇亲国戚,我们小小的苏府,怎么斗得过他?”
“父亲,您别担心。”沈辞安慰道,“我们已经把事情上报给知府大人,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而且,我们已经让周明远配合我们,准备引出王怀安和府里的其他同党。只要我们尽快找出所有的同党,就能掌握更多关于宁王的证据,到时候朝廷自然会处理他。”
苏老爷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沈辞,这次苏府能化险为夷,全靠你了。以后府里的事,你就多费心吧。”
“父亲放心,这是我应该做的。”沈辞说道。
晚饭过后,沈辞把阿力和阿文叫到书房,仔细安排了接下来的任务:“阿力,你明天一早去牢房,让周明远写一封信给王怀安,就说粮船被查,兵器被没收,让他速来县城商议对策,信里要隐晦地提到在城西破庙见面。另外,你要派人盯着城西破庙,一旦有可疑人物出现,立刻回报。”
“是,公子!”阿力领命。
沈辞又看向阿文:“阿文,你带几个身手好的家丁,在苏府里暗中调查,重点关注那些在府里待了很久,而且平时和柳姨娘、刘管事有过往来的人。尤其是管家之前的亲信,还有负责府里安全的家丁头领,一定要仔细排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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