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营的日子,在汗水、泥土和此起彼伏的口号声中,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沈良玉采用了分练合教的方式:王大、王二与周叔等十个特战队员,负责操练那一百名男兵,着重打磨他们的体能、队列以及凶狠实用的基础格斗术;而沈良玉则亲自上阵,统领四十名女兵的训练。
女兵训练场上,沈良玉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矗立在场地边缘,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动作。
五公里跑步越野,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掉队者需加练;泥泞的战术匍匐场,女兵们需要在尖锐的碎石和冰冷的泥水中快速通过,衣裙被磨破,皮肤被划伤是家常便饭;练习沈良玉结合前世经验改良的军用擒拿格斗术时,更是要求动作精准、发力狠辣,对练中常常有人被摔得七荤八素。
起初几日,训练场上充斥着压抑的啜泣、痛苦的呻吟和力竭后的粗重喘息。这些女子,虽大多来自贫苦家庭或乱世流民,从小就干体力活,但也没受过这等苦楚。
最让沈良玉感到意外的,是周锦儿。
这个来自乡绅家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却展现出了令人侧目的坚韧。她那张原本白皙秀丽的脸庞,训练当中泛起了红晕。细嫩的手掌在绳索攀爬和器械训练中磨出了一个个血泡,她只是默默用布条缠紧,继续训练。
一次擒拿对练,她被对手狠狠摔在硬地上,膝盖瞬间一片青紫,她却咬着嘴唇,眼眶微红却硬是没让泪水掉下来,挣扎着爬起来,嘶哑着喊出“再来!”
沈良玉冷眼旁观,心中却微微赞扬。此女心中憋着一股气,一股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并非娇花,一股要报答救命之恩的执念。这股气,支撑着她超越身体的极限。
七天后,效果显现。周锦儿原本有些柔弱的身姿变得挺拔矫健,擒拿格斗的动作虽然力量稍逊,但角度刁钻,时机把握极佳,往往能四两拨千斤。五公里越野,她从一开始的踉踉跄跄,到后来能稳稳跑在女兵最前方,呼吸悠长,步伐有力。
一次训练间隙,她完成了一组高强度的综合障碍后,浑身汗湿,气喘吁吁地跑到沈良玉面前,尽管疲惫,那双眸子却亮得惊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挺胸报告:“总指挥,我做到了!”
沈良玉看着她被汗水浸透的鬓角和坚毅的眼神,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但心中对她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此女,可堪雕琢。
上午训练体能,下午的训练则换了一种氛围。所有新兵,无论男女,都必须参加战场急救培训。这是沈良玉的命令,在缺医少药的古代战场,一群懂得自救互救的士兵,活下去的几率要大得多。
沈良玉的四个妻子带着江琴等十名后勤女兵担任教员。她们面前的木桌上面放着清水、碘伏、纱布、绷带,还有特制的缝合针和羊肠线,这些都是以前沈良玉从系统商城兑换出来的,价格便宜。
“不管任何伤口,首要就是清洗!用清水冲去泥沙污物,减少病毒入侵!”苏瑜的声音清脆而严肃,她拿起一个水囊,对着一段模拟伤口的猪皮进行冲洗。
“第二步,消毒!此物名为‘碘伏’,涂抹于伤口周围,虽有一点点刺痛,却能有效杀灭肉眼不可见之小虫,防止伤口溃烂!” 新兵们,尤其是女兵,初次看到那棕色的液体和闻到的刺激性气味,都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但当苏瑜亲自示范,并强调这是“总教官从天界带来的神药”。
最挑战心理的是伤口缝合练习。 “皮肉开裂过大,难以自行愈合,便需缝合。”江琴拿起穿好羊肠线的缝合针,对着另一块猪皮,手法熟练地进行演示,“进针要快,角度要准,线距要匀……记住,你们缝合的是皮肉,不是在绣花!”
新兵们都认真地看着那针尖刺入“皮肤”,拉紧线条等操作。周锦儿看得格外认真,甚至主动要求上手尝试。她纤细的手指握住缝合针时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专注,她明白,这看似可怕的技术,关键时刻能救人一命。沈良玉在一旁注意到她的表现,心中再次记下一笔。
在校场另一端的空地上,则是另一番景象。王大正利用下午部分时间,加紧培训王二、周叔等五名留守特战队员驾驶装甲运兵车。
“周叔,离合器慢点抬!对,轻轻给油!感受车身的动静!”王大坐在副驾驶,耐心指导着紧张的周叔。 周叔额头冒汗,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那庞大的钢铁巨兽在他的操控下如同喝醉的壮汉,时而猛地一窜,时而熄火趴窝。王二等人围在一旁,既是学习,也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看后视镜!注意车尾!对,慢慢回方向!”王大的声音不断响起。 笨重的装甲车在空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路线,引擎的轰鸣声与校场那边的读书声、训练声交织在一起。
王二等人从最初的敬畏和生疏,到渐渐能平稳驾驶,脸上都洋溢着掌握新技能的兴奋与自豪。沈良玉远远看着,开车是他们形成快速机动能力的第一步,也是每个特战队员必须掌握的技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