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手里都扛着自家的锄头、铁锹,看到沈良玉,脸上带着些拘谨和崇拜,又难掩兴奋。在他们看来,能给沈良玉干活,不仅能沾点光,更是件光荣的事。
“良玉,人我给你找来了,都是老实肯干的,你尽管吩咐。”老村正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沈良玉对四人点点头:“辛苦几位兄弟了,这育苗也要不了多宽的地,上午就能整理好,中午我请大伙去我家吃白米饭,还有些烟熏肉煮来做下饭菜。”
这挖一会地就能吃到大户人家才能吃得上的白米饭,还有肉。王大几人连声道:“不辛苦,不辛苦!这整地也是全村人的事,沈哥您太客气了!”
沈良玉站在荒地中央,环顾一圈,用手指出其中大约两分地(约130平方米)的范围,说道:“就这块,把杂草先除干净,然后把土深翻,至少一尺深,土块要敲碎,最后耙平,弄得越细越好。”
“好嘞!”四人应了一声,立刻甩开膀子干了起来。王大、王二负责用镰刀割草,李大胆和周虎则直接用锄头刨,很快就清理出一片空地。锄头挖进略带湿气的泥土里,几乎没什么阻力,“噗嗤”一声就能扎进半尺深。
不一会,李美凤、柳芸和苏瑾姐妹俩也抱着破草席,干草和烂棉被来了。
她们在一旁仔细看着,默默记下沈良玉的要求。柳芸与李美凤从小跟着家里种地,自认也是个懂农事的,但此刻发现,相公对种地的讲究似乎比村里最有经验的老把式还要精细,每一个要求都有道理,心里对他更添了几分敬佩。
四个壮劳力本就干活麻利,加上沈良玉也亲自下场示范——他单手挥动锄头,一锄下去就能掀起一大块深层的泥土,带着草根和碎石,那非人的力量看得王大几人暗暗咂舌,手里的活计干得更加卖力,生怕被比下去。
太阳渐渐升高,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李美凤适时递上水壶和碗,让大家歇口气,喝口水。几人坐在田埂上,喝着水,看着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地块,脸上都带着成就感。
沈良玉看着地挖的差不多了,更吩咐苏瑾等四个妻子回去做饭,告知她们做足够几个人吃的白米饭,另煮一锅熏肉。
很快,还没到中午,这块小小的育苗地就被整理得妥妥当当。杂草除得干干净净,泥土深翻了足有一尺多深,敲得细碎,最后耙得平平整整,每隔两尺就抽挖一条一尺宽的排水沟,没水时也是人的走道。翻挖的地,在阳光下泛着润泽的光,透着一股子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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