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玉家新房的工地正干得热火朝天。十几个工匠忙得团团转,有的搬砖,有的和泥,有的搭架子。敲打声、轻声的谈话声混在一起,热闹非凡。旁边堆着的青砖灰瓦足有一人多高,在阳光下泛着整齐的光泽,格外扎眼。
“表哥,你看,那就是沈良玉家!”张老三指着远处沈良玉家的破旧坯房和正在施工的地基,语气里满是恨意,“前面那座是老屋,后面正在盖的就是新瓦房!”
赵虎远远一看见这架势,心里对张老三的话又信了几分。没巨额银子,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盖这么气派的砖瓦房子?他三角眼里的贪婪更甚了,搓了搓手,低声对两个手下说:“看来这沈良玉确实发了横财,今天咱们没白来。”
赵虎整了整身上的公服,挺了挺腰板,努力想摆出官差的威严,他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都精神点”。
“走!抓人去!”
三人迈着官步,一前两后,脸上带着不善的表情,径直朝着沈良玉家走去。张老三则悄悄躲到了不远处的草垛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等着看沈良玉被抓的好戏,嘴角忍不住偷偷往上翘。
周围几个路过的村民看见三个穿着公服的官差突然进村,还直奔沈良玉家而去,都停下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惊讶。
“这是咋了?官差咋来了?”
“是不是良玉兄弟出啥事儿了?”议论声嗡嗡地响起,大家心里都隐隐感到没什么好事!
赵虎走到沈良玉家院门前,也不先叫门,抬脚就对着那破旧低矮的篱笆墙上的院门狠狠踹了过去。
“呯”的一声闷响,木门被踹得倒在了地上,烂门板上还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篱笆墙与木门的连接处也被门板倒下时扯烂了一大块。
赵虎单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沈良玉家的房子,扯着嗓子厉声喝道:“沈良玉!滚出来!衙门办案!”
声音在村里回荡,惊得树上的鸟儿扑棱棱飞了起来。
本就低矮破旧的篱笆墙院门哪经得起这般力道,哐当一声,被踢倒在地,连带着连接院门倒篱笆墙都被院门脱离时扯烂了一大块。
“沈良玉!给老子滚出来!”赵虎双手叉腰,站在门口厉声吼道,声音尖锐刺耳。
这一声吼,顿时打破了工地的喧嚣。工匠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周师傅皱起了眉头。厨房里的苏瑾和柳芸吓得脸色一白,紧张地望向院门。附近的村民也闻声围拢过来,心中好奇沈良玉家怎么惹上官差捕快了。
屋后工地上正在看工匠们做活的沈良玉听见动静,和赵虎的呼叫声,眉头猛地一皱,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示意周师傅等工匠们稍安勿躁,然后迈步从工地绕过自家篱笆墙走向院门。他身材挺拔,虽然穿着普通棉衣,但那份沉稳的气度却让赵虎三人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嚣张气焰。
“几位差爷,有何贵干?”沈良玉站在院门口,目光平静地看着赵虎三人,语气不卑不亢。
赵虎上下打量着沈良玉,见他年纪轻轻,除了个子高点,长得阳光帅气点,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心中那点忌惮去了七八分。他冷哼一声,铁尺指向沈良玉,唾沫星子横飞:
“有何贵干?哼!沈良玉,你事发了!有人告你横行乡里,强抢民女,还殴打村民致残!识相的,乖乖跟我们回衙门受审!否则,别怪爷们儿铁尺无情!”
他身边两个捕快也狐假虎威地喝道:
“快走!”
“抓起来!”
沈良玉心中冷笑,知道这定是张老三搞的鬼。他面上却故作疑惑:“强抢民女?殴打良民?差爷,这话从何说起?我沈良玉行事光明磊落,娶妻皆有媒妁之言,村正为证。至于殴打……”
他目光扫过远处躲在草剁后的张老三,“莫非你是指张老三?他带人欲行不轨,调戏我妻,我出手自卫,只伤其腿,已是手下留情。此事村中皆知,差爷何不问问各位乡亲?”
围观的村民虽然惧怕官差,但听到沈良玉这话,不少人也暗暗点头。张老三的德行,大家心里都清楚。
赵虎见沈良玉不仅不惧,反而条理清晰地反驳,顿时恼羞成怒:“放屁!谁听你狡辩!我说你抢了就是抢了!打了就是打了!还有,你盖这房子的钱是哪来的?是不是在哪里得了不义之财?统统给老子交代清楚!不然,今天有你好看!”他这是图穷匕见,直接开始讹诈。
沈良玉眼神彻底冰冷下来:“我的钱,自然是卖虎所得,干干净净。差爷若无真凭实据,仅凭小人一面之词就要拿人,恐怕于法不合吧?”
“法?在这地界,老子就是法!”赵虎跋扈惯了,见沈良玉“不识抬举”,彻底失去耐心,狞笑一声,“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给我拿下!”
他一声令下,旁边两个捕快抽出铁尺,就朝沈良玉扑了过来!
若是寻常百姓,见到官差动真格,早就吓瘫了。但沈良玉是何人?能徒手搏杀老虎的猛人!岂会怕这三个酒囊饭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