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送点粮食是应该的,您老为村里操心劳力。”沈良玉顺势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话锋一转,“村正叔,其实……今天来,还真有件事想请您老出面帮个忙。”
“哦?什么事,良玉你直说。”看到这么多粮食,老村正心情大好,捋着胡须道。
“是这样的!昨天上山砍柴,碰到美凤嫂子摔伤了腿,我给她背了回来,然后又引起了村里乡亲的议论。我看她一个人过日子艰难,家里缺东少西的,还被人嚼舌根。”
沈良玉做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是关于美凤嫂子的事。她这次摔伤,一个人实在不便。我让柳芸过去照顾她,今早柳芸回来拿盐时告诉我。她们聊了大半晚!美凤嫂子她……唉,也是个苦命人!柳芸回来跟我说,美凤嫂子她……对我有点心思!我想着,她一个人确实太难了,若是她愿意……我想娶她过门,也好有个照应。所以想请您老出面,给做个媒,说道说道。”
老村正听完,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又带着几分暧昧的笑容:“好小子!我说你怎么这么大方,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村里的漂亮妇人都进了你家了……”
他看了看桌上的米肉,又想了想李美凤的处境和沈良玉如今的家底和能力,觉得这倒是一门不错的姻缘。李美凤有了依靠,沈良玉家人丁更旺,也算是成全一桩好事。
“行!”老村正一拍大腿,“这事包在叔身上!美凤那丫头嫁过来槐树村好几年了,品性没得说,就是命苦。跟了你,是她的造化!这媒人,我当了!保管给你说得妥妥帖帖!只是这么多婆娘,你小子那里受得了吗?要不要我找个祖传秘方给你?”老村正指了指沈良玉的腰,笑着问道。
“那就太谢谢村正叔了!我这里强壮得很,不需要秘方!”沈良玉连忙笑着道谢,“事成之后,定再备薄礼答谢您老!”
“哈哈,好说,好说!不用太客气!”老村正笑咪咪地摆摆手,“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沈良玉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老村正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那袋沉甸甸的“心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沈良玉,本事大,会做人,将来怕是不得了啊!
当天下午,老村正便拄着拐杖,来到了李美凤家。柳芸见村正来了,知道是来说媒的,机灵地找了个借口出去洗衣服,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老村正坐在床前木凳子上,看着脸色比昨日好了很多、但依旧带着点病态和营养不良,脸色苍白的李美凤,叹了口气,开门见山说道:“美凤啊,你是个好孩子,这几年受苦了。良玉今天去找我了,说他心疼你一个人不容易,想娶你过门,好好照顾你,托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李美凤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村正亲口说出来,还是羞得满脸通红,心跳如鼓,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破旧的被角,一声不吭。
老村正知道她害羞,继续劝道:“丫头,别不好意思。女人嘛,总得有个依靠,你才二十多岁,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一个人过日子。良玉那孩子,你也看到了,有本事,心眼实,对屋里人也好。你跟了他,往后吃穿不愁,也有人疼惜,强过你一个人苦熬百倍。你给句痛快话,要是愿意,叔就给你做主,把这好事定下来!”
李美凤听着村正的话,想起沈良玉的种种好处,想起柳芸描述的温暖生活,又想起自己几年来孤寂清冷的日夜,心中那点犹豫和羞涩终于被对未来的期盼压倒。她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应道:
“全……全凭村正叔做主……”
老村正闻言,哈哈一笑:“好!好啊!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安心养伤,等腿伤好了,选个好日子,就让良玉小子来接你过门!”
说媒一事,就此敲定。
消息很快就在小小的槐树村传开,村民们得知后,反应各异,有羡慕李美凤好运道的,也有感慨沈良玉家底厚实、艳福不浅的。但无论如何,这桩婚事在老村正的见证下,已是板上钉钉。
沈良玉的家,即将迎来第四位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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