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不用这么多!”王大爷连忙摆手,“搭把手是应该的,哪能要这么多肉。”话虽这么说,眼里却透着感激。这年头,几斤肉省着点吃,多放点汤,够一家老小吃上半个月了。
有了帮手,进度快了不少。沈良玉负责开膛破肚,王大爷和李大叔帮忙分割肉块。野猪的内脏被苏瑾姐妹俩拿去清洗,打算晚上炖个杂碎汤;瘦肉被切成条,准备用粗盐腌了挂起来先风干再烟熏;剩下的五花肉和排骨,沈良玉留了大半,分了些给王大爷和李大叔,又给围观的村民各递了一小块,算是笼络人心。
分到肉的村民千恩万谢,这年头连饭都没得吃,能吃上肉简直是太奢侈了。李老四缩在人群最后,看着那白花花的猪肉,喉结动了动,又想起张老三断腿的惨状,他不敢上前蹭肉,赶紧低下头,悄悄地溜回了家。
等处理完野猪,日头已经擦着山尖了。沈良玉让苏瑾把五花肉切成块,用仅剩的一点粗盐腌上,又让苏瑜烧火,打算做一锅红烧肉。这肉得炖得烂烂的,才能让姐妹俩好消化。
苏瑾一边切肉一边问:“相公,这么多肉,咱们吃不完吧?”
“吃不完就先腌一天,然后风干再烟熏。”沈良玉靠在门框上,看着院子里挂满的肉条,“冬天冷,能存住。等过两天,我再进山打几只野兽拿去县里卖,争取让你们都换上保暖的新棉衣。”
苏瑜在灶台前添着柴,闻言笑得眉眼弯弯:“相公最好了!”
沈良玉笑了笑,心里却在盘算别的事。今天收拾张老三,虽然震慑了村里人,但也可能引来麻烦——据说张老三有个远房表哥在镇上当差,虽说只是编制外捕快,但在这穷乡僻壤,也算是个“大人物”。万一对方来找茬,到时候是杀鸡儆猴还是……
得攒点杀戮值了,有了杀戮值,系统商城里的生活物资和现代化武器是应有尽有。
正想着,院门外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沈良玉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棉袄的妇人扶着张老三,正往这边走。那妇人颧骨很高,眼睛红肿,看着就不是善茬——是张老三的婆娘,刘翠花。
刘翠花来到院子门口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起来:“沈良玉!你个杀千刀的!凭啥打断我家男人的腿?他不就是跟你婆娘多说了两句话吗?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今天你不赔我汤药钱、误工钱,我就死在你家!”
刘翠花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心疼自家男人的腿,刘老三上别人家的门调戏别人的媳妇她面子上也不好过,她也恼刘老三。她是眼红沈良玉家的野猪肉,真正的目的是想借刘老三的腿伤来敲诈沈良玉的野猪肉。
她这一闹,刚散开不久的村民又围了过来,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拉开那破烂的院门,沈良玉皱了皱眉,还没说话,苏瑾已经出来挡在了他身前。虽然她心里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道:“你、你男人胡说八道,还想闯进我家……”
“我家男人说啥了?不就是夸你俩长得俊吗?”刘翠花眼睛一瞪,唾沫星子乱飞,“长得俊不就是给人看的?装什么贞洁烈女!我看你们就是狐狸精,把沈良玉迷得连人都敢打了!”
“你闭嘴!”沈良玉上前一步,将苏瑾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你男人说的啥,你心里没数?再敢骂我婆娘一句,我把你的一条腿也打断!”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戾气。刘翠花被吓得一哆嗦,哭声都噎住了,看着沈良玉那双冰冷的眼睛,竟不敢再骂了。
张老三躺在地上,疼得脸都白了,却还是咬牙道:“沈良玉……我表哥是镇上的捕快……你敢打断我的腿,等我去告诉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哦?捕快?”沈良玉笑了,蹲下身看着他,“那正好,让他来评评理。看看是你带人调戏良家妇女该打,还是我动手教训人渣该罚。”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只有张老三能听到:“或者,我把你刚才说的那些污言秽语,一字不落地告诉镇上的理正、巡检。你说,调戏官府发配的配妻,算不算冲撞官威?我的媳妇可是县上官府发配的。”
张老三的脸“唰”地白了。他刚才在山里说的那些话,要是真被捅到官府,别说他表哥只是镇上的编外捕快,就算是县里的正式捕快,也得掉层皮!因为沈良玉的两个双胞胎婆娘是官府配送的——“官妻”。
刘翠花也听出了不对劲,拉了拉张老三的胳膊,小声问:“当家的,咋了?”
张老三没敢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沈良玉,眼里却没了刚才的嚣张,只剩下恐惧。但其眼神深处的仇恨之火并没有熄灭……
沈良玉站起身,“咚”的一声,一脚踹在张老三的伤腿旁边的地上,吓得他嗷地叫了一声。
“滚。”沈良玉冷冷道,“再敢来闹事,下次断的就不是腿了。”
刘翠花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今天讨不到好,赶紧扶着张老三,灰溜溜地走了。围观的村民见没热闹看了,也纷纷散去,看向沈良玉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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