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星辰…早已枯竭…被这该死的石化诅咒彻底封印了!
“星…源…被…石…化…封…印…了…”狗剩的声音嘶哑而绝望。
“碎…掉…它…”小石头的意念带着一种矿工开山破石般的决绝,“碎…掉…石…化…的…部…分…”
“释放…被…封…印…的…最…后…一…点…星…辰…本…源…”
“灌…给…他!”
“这…是…唯…一…的…办…法!”
“快!他…要…死…了!”
碎掉石化部分?释放最后一点星辰本源?
狗剩布满血污和石屑的脸上,没有任何犹豫,只有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麻木与狠厉。就像矿脉枯竭时,矿工们明知前方是九死一生的废矿层,为了最后一点活命的矿石,也要用命去砸开!
他缓缓低下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自己那条已经完全石化、覆盖着厚重深青色石质、如同巨大石槌般的——**右臂**!
这条手臂,早已失去了所有知觉,冰冷,沉重,如同不属于他的异物。石化已经蔓延至肩胛,连接着同样石化的右胸。
碎掉它…
狗剩的眼中闪过一丝矿工评估矿脉硬度的冰冷光芒。他用还能微微活动的左手,艰难地、一点点地挪动,摸索着身边散落的兵器残骸。最终,他的左手抓住了一截断裂的、足有成人小腿粗、沉重无比、锈迹斑斑的——**巨大青铜戈戟的残柄**!
戈柄入手冰冷沉重,布满铜锈。
他握紧这沉重的青铜戈柄,如同握住了最后的开山凿。布满血丝的眼睛再次看向祭坛顶端那个在血寂剑域威压下、气息微弱如游丝的小小身影。
“二娃…柱子叔…石坚叔…俺…狗剩…来…了…”
一声低沉嘶哑、仿佛来自胸腔深处的呢喃。没有悲壮,没有犹豫,只有一种底层矿工面对命运重锤时,用血肉之躯去硬撼、去搏那一线生机的——**坦然与狠绝**!
在血寂剑域暗红光芒的映照下,在祭坛顶端二娃微弱气息的牵引下,狗剩猛地扬起左手紧握的沉重青铜戈柄!
他用尽这具残破身躯里最后一丝属于“活着”的力量,将这沉重的戈柄,如同开山的巨锤,朝着自己那条已经完全石化、与右肩紧密相连的——**巨大石臂肩胛连接处**——带着一种开山碎石、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砸了下去**!
铛——!!!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如同巨石崩裂的金石交鸣,在死寂的血寂剑域中轰然炸响!
没有血肉横飞!只有无数深青色的、如同冰冷碎玉般的——**石化碎块**——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朝着四面八方——**轰然迸射**!
狗剩的左臂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骨裂筋断,剧痛钻心!但他浑然不觉!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被砸中的肩胛连接处!
只见那厚重的石化肩胛,在青铜戈柄的全力轰击下,赫然被砸开了一道巨大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深青色裂口**!
裂口深处,并非血肉,而是一片深邃的、如同凝固熔岩般的——**暗金色**!一股微弱却异常精纯、带着大地厚重与生命脉动的——**星辰本源气息**——如同被囚禁万载的困兽,猛地从那裂开的石化封印中——**泄露出来**!
就是它!
狗剩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他根本不顾左臂的剧痛和崩裂的虎口,再次扬起沉重的青铜戈柄!这一次,他不再砸击,而是将戈柄那尖锐的、锈蚀的断口,如同凿子般,狠狠刺入那暗金泄露的裂口深处——**疯狂地撬动、搅碎**!
咔嚓!咔嚓!
深青色的石化碎块如同冰雹般不断崩落!那道连接着石臂的裂口被越撬越大!泄露出的暗金光芒越来越盛!
“呃啊啊啊——!!!”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源的撕裂剧痛,终于冲破了石化的麻木,狠狠席卷了狗剩的全身!这剧痛并非来自血肉,而是来自灵魂深处被强行撕裂的星辰核心!他发出野兽般的惨嚎,身体剧烈地痉挛,口鼻中溢出暗金色的血液!
但他不管不顾!布满血污的脸上青筋暴起,眼神疯狂!左手死死握着插入裂口的青铜戈柄,用尽最后的力量——**狠狠向外一撬**!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条覆盖着厚重深青石质、如同巨大石槌般的沉重右臂,终于被齐根——**撬断**!彻底脱离了狗剩的身体,重重地砸落在祭坛下方的冰冷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断口处,没有鲜血喷涌!只有一片如同被撕裂的暗金色星云般的光晕在剧烈地翻涌、逸散!那是被强行撕裂、暴露在外的——**地脉星辰本源核心**!
而在断臂离体的瞬间,一股更加汹涌的石化之力如同决堤的洪水,失去了右臂这个“泄洪口”,瞬间沿着断口处,朝着狗剩的脖颈和头颅——**疯狂反噬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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