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刚漫过明州CBD的摩天楼群,沈砚已站在宿舍楼下。他身上依旧是黑色劲装,腰间藏着硬木细针和迷魂草,后背的伸缩警棍紧贴脊椎——定位器被他留在了宿舍抽屉里,那个陌生号码的警告像根刺,让他不得不对一切产生怀疑,包括影子。
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半块玉佩,沈砚深吸一口气。昨夜反复权衡,他最终决定遵从陌生号码的提示:不带定位器,不依赖任何人,仅凭自己的判断赴约。影子的屡次相助或许是真,但陌生号码的提醒也绝非空穴来风,在真相未明前,保持绝对的独立,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他没有开车,而是选择打车前往顾氏地产——刻意避开自己的车辆,防止被夜枭或不明势力跟踪。出租车行驶在早高峰的车流中,沈砚靠在车窗上,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后方,确认没有尾随后,才稍稍放松。
顾氏地产总部是一栋高达23层的玻璃幕墙大厦,矗立在CBD核心区域,气势恢宏。沈砚抵达楼下时,正是上午九点五十分,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大厦周围绕了一圈,观察环境:大厦入口有两名安保值守,门禁森严;周围的写字楼和商铺里,隐约能看到几个行为反常的人——有的假装看手机,有的反复徘徊,眼神却总瞟向顾氏大厦入口,大概率是姜野安排的便衣,也可能混有夜枭的眼线。
沈砚收回目光,径直走向大厦入口。“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安保拦住他,语气客气却带着警惕。
“我找顾沉舟先生,预约十点。”沈砚报上姓名。
安保核对了预约信息后,点了点头:“顾总在23楼顶层办公室,这边请,电梯需要刷卡才能上去。”
一名穿着职业装的秘书早已在电梯口等候,看到沈砚,礼貌地笑了笑:“沈先生,您好,我是顾总的秘书小唐,顾总让我来接您。”
沈砚点头致意,跟着小唐走进电梯。电梯门关闭,缓缓上升,镜面倒映出两人的身影。小唐看似随意地闲聊:“沈先生是做安保行业的?看您的气质,不像是普通的安保人员。”
“只是做点分内之事。”沈砚淡淡回应,没有多言——他能察觉到,小唐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或许是顾沉舟特意交代,或许是她本身就有问题。
电梯抵达23楼,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的办公区域,装修简约却奢华,落地窗外是明州的全景。小唐引着沈砚走到一扇厚重的实木门前,轻轻敲门:“顾总,沈先生到了。”
“进来。”门内传来顾沉舟沉稳的声音。
沈砚推开门走进办公室,顾沉舟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与传闻中凌厉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他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盆绿植,旁边放着一个古朴的木质盒子,看起来颇有年代感。
“沈先生,请坐。”顾沉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平和,“久仰沈啸山先生的大名,没想到他的孙子如此年轻有为。”
沈砚坐下,没有客套,直接切入正题:“顾先生,我今天来,是想了解关于我祖父的旧案,还有另一半玉佩的事情。”
顾沉舟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木质盒子,轻轻打开——里面赫然放着半块玉佩,与沈砚口袋里的那半块,纹路完全契合,显然是一对。“沈先生果然快人快语。这半块玉佩,确实是你祖父当年交给我的,他说,只有两块玉佩合二为一,才能解开沈氏旧案的关键,找到当年陷害他的真凶。”
沈砚的目光落在玉佩上,心跳微微加速。这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另一半玉佩,是洗刷家族冤案的关键。“我祖父当年,到底是被谁陷害的?他信中提到的‘奸人’,是谁?”
“别急。”顾沉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木质盒子推到沈砚面前,“在说这些之前,我想确认一下,你手里的玉佩,是否真的是你祖父留下的。”
沈砚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半块玉佩,放在桌上。两块玉佩拼在一起,严丝合缝,上面的“沈”字完整呈现,边缘还刻着一圈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密码。
顾沉舟看着完整的玉佩,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慨,有敬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野心。“没错,这就是沈氏家族的传家玉佩。当年你祖父察觉到有人要害他,便将玉佩一分为二,一半留给你,一半交给我,让我务必保管好,等你长大成人,再交给你,助你洗刷冤案。”
“那陷害我祖父的人,到底是谁?”沈砚追问,语气带着急切。
顾沉舟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当年沈氏实业规模庞大,触及了很多人的利益。陷害你祖父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利益集团,其中的核心人物,就是当年明州商会的会长,也是启元集团的创始人——宋明远的父亲,宋振邦。”
宋振邦!
沈砚的瞳孔瞬间收缩。没想到,陈九真的合作伙伴宋明远,他的父亲竟然是陷害祖父的元凶!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宋明远会如此针对知夏科技,针对温知夏——或许,这不仅仅是商业竞争,还有家族恩怨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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