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的阳光很软,透过百叶窗落在父亲的病床上,把沉砂剑的剑鞘映得泛着淡金。沈砚坐在床边,指尖划过剑鞘上的“沉砂”二字,触感粗糙,是岁月磨出的痕迹——这把剑陪了祖父半生,现在又到了他手里,沉甸甸的,不仅是金属的重量,还有沈家几代人的责任。
“砚儿,你堂叔……真的是被胁迫的?”父亲靠在床头,手里攥着祖父留下的旧照片,照片上祖父抱着年幼的父亲,身后站着个陌生男人,眉眼和沈砚见过的堂叔有几分像,“你祖父走前提过,他有个侄子,当年沈家出事时去了南方,后来断了联系,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沈砚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堂叔留下的纸条——是今早清洁工在矿场门口发现的,叠得整齐,上面的字迹潦草,还沾着点泥土:“商会残余未除,目标沉砂剑,护好家人,待我救回妻儿,必细说缘由。”
“商会残余?”刚走进病房的王爷爷看到纸条,脸色沉了下来,他扶着门框,手里的艾草包晃了晃,“是赵天雄在商会的旧部!之前以为老鬼是头,没想到他只是商会残余推出来的幌子,真正的目标是沉砂剑和心灯引,他们想靠这两样东西控制整个沉砂矿脉!”
沈砚心里一紧——之前只以为是老鬼的个人野心,没想到背后还有商会残余,这些人比老鬼更狡猾,势力也更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摸了摸怀里的心灯引,温热的触感传来,和沉砂剑的凉意形成对比,像是在提醒他:危险还没过去。
“我已经让朋友查了商会残余的消息。”温知夏拎着保温桶走进来,把桶放在桌上,“查到他们最近在明州城郊租了个废弃工厂,里面藏了不少人,还有之前启元集团留下的武器,看来是早有准备。”
她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熬好的排骨汤,香气飘满病房:“叔叔,这是阿姨让我带来的,说你受了惊吓,补补身子。沈砚,你也喝点,昨晚在矿场折腾了一夜,肯定没好好吃饭。”
沈砚接过汤碗,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他看着病房里的人——父亲、王爷爷、温知夏,都是他现在最亲近的人,也是他必须守护的人。不管商会残余有多厉害,他都不能让他们伤害这些人,更不能让他们抢走沉砂剑和心灯引。
“商会残余要的是沉砂剑,肯定会盯着我。”沈砚喝了口汤,放下碗,“我得尽快找出他们的老巢,不然他们会一直找机会下手,说不定还会对小区的业主或者公司的人动手。”
“你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温知夏从包里掏出张地图,铺在床头柜上,“这是废弃工厂的位置,我朋友画的,周围有三条路,只有一条能开车进去,我们可以让警察在路口设埋伏,等他们出来就动手。”
王爷爷凑过来看地图,手指点在工厂西侧的位置:“这里有个旧矿道,能通到工厂里面,是当年沈氏矿脉的支脉,我年轻时去过一次。要是警察从正面进攻,你可以从矿道进去,里应外合,抓他们个措手不及。”
沈砚点点头,把地图叠好放进怀里——矿道、工厂、埋伏,这些词在他脑子里转,渐渐形成一个计划。但他心里还有个疑问:堂叔到底在哪?他说要救妻儿,会不会已经潜入工厂了?要是自己贸然行动,会不会连累他?
“对了,张磊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小区里来了几个陌生男人,在老石榴树附近转悠,像是在找什么。”温知夏突然想起什么,“他已经让保安盯着了,还问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老石榴树?”沈砚心里一沉,之前在老石榴树下找到过沉砂心灯,现在商会残余去那里,难道是知道还有其他秘密?“我得回去看看,老石榴树下面可能还有祖父留下的东西。”
父亲点点头,叮嘱道:“你小心点,别硬拼,要是有危险就找警察,别自己扛着。”
沈砚答应着,和温知夏一起离开医院,往澜庭国际赶。车窗外的街景飞快后退,温知夏突然说:“我查到你堂叔的妻儿被关在工厂的地下室,有两个人看着,暂时没危险。他可能已经知道位置了,说不定正在想办法救他们。”
“希望他没事。”沈砚看着窗外,心里有点复杂——堂叔是沈家的人,却被迫帮商会残余,现在又要独自去救妻儿,处境比他还难。要是这次能抓住商会残余,他一定要帮堂叔救出家人。
到了小区,张磊已经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根橡胶棍,脸色有点急:“沈队,那几个陌生男人还在老石榴树附近晃,我让小李盯着,没敢惊动他们,怕他们跑了。”
沈砚跟着张磊往老石榴树走,远远就看到三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蹲在树根旁,手里拿着铁锹,像是在挖什么。他示意张磊别出声,自己悄悄绕到男人身后——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比之前弱,却很明显,说明这几个人身上有武器,但不是致命的。
“你们在干什么?”沈砚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三个男人吓了一跳,手里的铁锹掉在地上,其中一个人伸手摸向口袋,沈砚眼疾手快,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推,男人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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