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商会大楼的旋转门缓缓合上,将外面的阳光隔绝在外。沈砚站在大厅中央,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出他攥紧钢管的影子——管身上的锈迹在明亮的灯光下格外显眼,与周围锃亮的金属装饰格格不入。怀里的玉佩、令牌和矿石轻轻震动,像是在提醒他:这里每一寸空气都藏着危险。
“沈先生,赵总在顶楼等您。”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女人走过来,妆容精致,语气却冷得像冰,“请跟我来,电梯已经准备好了。记住,别耍花样,您父亲的安全,全看您的表现。”
沈砚没说话,只是跟着女人往电梯走。大厅里来往的人不少,大多穿着昂贵的西装,手里拿着公文包,没人注意到这个穿着旧工装的年轻人,更没人知道他正揣着能掀翻明州商界的证据。电梯门打开,镜面内壁映出他紧绷的脸,女人按下“顶层”按钮,电梯缓缓上升,数字跳动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顶楼是个巨大的办公室,落地窗外是明州的全景,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真皮沙发上,却照不进角落里的阴影。赵天雄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把玩着个水晶杯,里面的红酒晃出细碎的波纹。他对面的椅子上绑着个人,正是沈砚的父亲,嘴巴被胶带封着,看到沈砚,眼里涌出泪水,拼命挣扎着。
“爸!”沈砚刚想冲过去,就被两个保镖拦住,钢管被一把夺走。赵天雄放下酒杯,笑了笑:“沈先生,别着急。只要你把文件和玉佩交出来,我保证你父亲安全。”
“先放了我爸,我再给你文件。”沈砚握紧怀里的文件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怀里的玉佩突然变热,透过布料传来的温度让他稍微冷静——王爷爷说过,玉佩能感应危险,现在的热度,说明周围至少有五个以上带武器的人。
赵天雄挑了挑眉,对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走过去,撕掉沈砚父亲嘴上的胶带。父亲立刻大喊:“砚儿,别给他!他是个骗子,拿到东西也不会放我们走!”
“闭嘴!”赵天雄猛地一拍桌子,脸色沉了下来,“沈先生,你听到了,你父亲可不太配合。”他从抽屉里拿出个遥控器,放在桌上,“这是控制你父亲身上炸弹的遥控器,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你们父子俩就再也见不到了。”
沈砚的心脏猛地一缩,目光落在父亲的腰间——那里果然绑着个黑色的东西,引线露在外面,连接着一个小小的接收器。怀里的矿石突然发烫,比玉佩更急,绿光透过工装映出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给你文件,你先把遥控器给我。”沈砚慢慢从怀里掏出文件袋,放在桌上,“玉佩在我身上,你放了我爸,我就把玉佩给你。”
赵天雄盯着文件袋,又看了看沈砚,笑了:“沈先生倒是聪明。不过,我得先确认文件是真的。”他让保镖拿起文件袋,打开翻看。保镖看了几页,点头说:“赵总,是真的,有合作协议和照片。”
“很好。”赵天雄站起身,走到沈砚面前,伸手就要去摸他怀里的玉佩,“现在,把玉佩给我。”
就在这时,沈砚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成掌,按在赵天雄的胸口——他想起祖父教的沉砂掌招式“沉肩坠肘”,内劲顺着手掌涌出去,同时催动怀里的玉佩。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赵天雄像被烫到一样往后缩,踉跄着倒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你……你居然会沉砂掌!”赵天雄又惊又怒,指着沈砚,“给我上!把他抓起来!”
周围的保镖立刻冲过来。沈砚趁机冲过去,解开父亲身上的绳子,又扯掉腰间的炸弹——炸弹的引线是假的,只是个空壳!“爸,你没事吧?快跟我走!”
父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假的?他在骗我们!”
沈砚没说话,拉着父亲往电梯跑。怀里的文件袋还在,他刚才故意把假文件放在桌上,真文件早就藏在了工装内袋里。保镖们追了过来,沈砚转身,用沉砂掌的招式挡住——左手抓住一个保镖的手腕,右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推,保镖就倒在地上。怀里的矿石发出绿光,笼罩着他的手掌,打在保镖身上时,对方像是被什么东西弹开一样,根本近不了身。
“快走!”沈砚拉着父亲冲进电梯,按下“一楼”按钮。电梯门缓缓关上,他看到赵天雄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手里拿着个手机,正在打电话:“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电梯下降的速度像是慢了一倍,沈砚的心脏狂跳——他知道,一楼肯定有更多保镖等着,硬冲肯定不行。他摸出怀里的手机,是温知夏之前给他的备用机,早就调好的报警电话,只要按一下就能拨通。他按下按钮,低声说:“警察同志,我们在明州商会顶楼,赵天雄非法拘禁,还伪造炸弹,一楼有埋伏,请求支援!”
电话那头传来警察的声音:“我们已经到楼下了,正在疏散人群,你们到一楼后,往左侧的安全通道跑,我们会在那里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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