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比剧院门口,高频的唢呐声像一把烧红的钢锥,蛮横地捅进了好莱坞的心脏。
“拦住!给我开枪!”
二楼露台,戴维森抓着栏杆嘶吼,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公鸡,“别管什么影响!不能让他们上来!绝不能!”
十几名黑衣安保瞬间筑起人墙,手按腰间,战术耳麦里全是高层的咆哮。
然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连眼皮都没抬。
江辰每一步都踩在张怀素那阴间至极的唢呐点子上。加州的阳光砸在他那一身黑底金纹的飞鱼服上,折射出的不是布料的光泽,而是冷兵器的寒气。
那是一股曾在几百年前,让整个大明官场闻风丧胆的杀气。
“先生!退后!”安保队长汤姆硬着头皮顶上来,冷汗狂流,“这是私人领地,没有邀请函……”
*铮。*
一声极轻的脆响。
江辰拇指一顶,绣春刀推出一寸雪亮锋芒。
哪怕没拔刀,那股子“奉旨杀人”的压迫感,也让汤姆浑身一僵,剩下半截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邀请函?”
江辰停步,歪了歪头,眼神平静得像在看路边的垃圾。
“致远。”
身后,陈致远推了推眼镜,一言不发地举起那台贴满胶带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正对全球几百台长枪短炮。
上面没有邀请函,只有一行猩红跳动的数字。
【当前在线人数:3,200,000,000+】
三十亿!
这哪里是数据,这是滔天的海啸!
“安保先生,友情提示。”
陈致远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手指悬在回车键上,“现在你们的服务器归我管。如果不让路,这三十亿观众下一秒看到的就不是红毯,而是Pornhub的首页置顶。”
“或者,你们更想看戴维森先生电脑里的那几个‘加密文件夹’?”
死寂。
安保队长耳麦里瞬间传来导播撕心裂肺的哭嚎:“放行!快放行!广告商会杀了我们的!那是几百亿违约金!让他进!他是上帝!”
汤姆哆嗦了一下,那一排原本坚不可摧的人墙,像退潮般惊恐地向两侧裂开。
江辰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弄,正了正衣领上的麦克风。
“看,这就是好莱坞。”
声音不大,却精准地传到了二楼戴维森的耳朵里,字字诛心。
“你们不怕法律,不怕道德,甚至不怕刀。”江辰手指弹了弹刀柄,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你们这群强盗,只怕没钱赚。”
说完,他迈步向前。
身后张怀素腮帮子一鼓,气息如龙。
*嘀——嗒嘀嗒——!*
曲调陡转!不再是悲凉的《哭皇天》,而是农村吃席专用、喜庆又阴间的《大出殡》!
这种荒诞的黑色幽默,让两旁的西方记者都看傻了眼,快门声密集得像炒豆子。
一名CNN女记者冲过警戒线,话筒差点怼到江辰脸上:“江先生!这是Cosplay吗?这身衣服有什么寓意?”
江辰脚步未停,只留给镜头一个锋利如刀的侧脸。
“这叫飞鱼服。”
“在我的家乡,这身衣服出现,通常意味着有人事发了。”
他微微侧目,目光穿透镜头,直视全球。
“我们负责查抄,负责定罪,也负责……送终。”
轰!
这句“送终”,不需要翻译,那种“老子来抄家”的气场直接炸穿了屏幕!
二楼露台,戴维森双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完了。
全完了。
死神,进门了。
……
剧院内,金碧辉煌,香衣鬓影。
直到那一声穿透灵魂的唢呐,硬生生把维也纳交响乐团的大提琴带跑偏成了“放屁声”。
大门被粗暴推开。
全场名流惊愕回头。只见一支画风诡异的“送葬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江辰一身飞鱼服,身后跟着红裙如火的林岚,还有穿着唐装、像个刚进城农民的好莱坞教父——诺兰。
“上帝啊,那是诺兰?”
有人惊呼。
此刻的诺兰满脸通红,亢奋得像个疯子,冲着第一排的大导演斯皮尔伯格狂吼:“别拍你那堆外星人烂片了!来看看这个!这才是艺术!这才是活着的文明!”
江辰没有理会这场闹剧。
他径直走向第一排正中央——那个贴着“Davidson”名牌的C位。
那是权力的中心。
江辰走过去,伸手撕下那张名牌,像扔废纸一样随手一抛,然后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
*啪!*
绣春刀往桌上一拍。
“既然主人不敢下来,这位置,我坐了。”
全场哗然!
这是赤裸裸的骑脸输出!
“赶出去!保安呢?!”后台奥斯卡主席对着话筒咆哮。
“没用的……”戴维森绝望的声音像鬼一样飘来,“米勒说,只要动他一下,现场所有大屏就会直播我们在‘那个岛’上的视频……让他坐!赶紧颁奖!结束这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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