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安踏进校门时,空气中浮动着异样的躁动。
走廊里交头接耳的窃语像暗流般涌动,她刚踏入教室,几个学生便神秘兮兮地凑近:“梁清安,你不平常老缠着时景序吗?他出事了知不知道?”
梁清安心头一震,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书包带,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那个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笑容的少年,想起他指尖转笔时专注的模样,那些细碎的瞬间,此刻都成了她反驳谣言的底气。
关于时景序的流言,竟已如野火般燎原,有人说他一年前让宋家千金宋薇怀孕,如今东窗事发。
她想起那个会在实验室里为一只受伤的小鸟包扎的少年,怎么会是传言中那般轻浮的人?
分明是宋薇趁着时景序被时景衍软禁在时家的机会,联手旁人落井下石。
她梁清安,绝不容许任何人这般污蔑他。
她开始在校园里搜寻那些传谣最凶的人,当看到朱阳时,她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朱阳正眉飞色舞地编造着所谓细节,周围围了一圈听得津津有味的学生,甚至有人掏出手机在录像。
梁清安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清脆的声响惊得四周一片死寂。
“你凭什么打人!”朱阳捂着脸,眼中闪过羞愤,手指颤抖着指向梁清安。
“大家快看啊,梁清安为了时景序居然动手打人!这难道不是心虚的表现吗?”
他故意提高音量,试图煽动周围人的情绪。
梁清安冷笑一声,目光如刀:“凭你嘴里吐不出象牙,入学时冒犯我的账还没算,现在又敢编排时景序?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笔账,我梁清安会一笔一笔帮时景序讨回来。”
她上前一步,逼近朱阳,气势逼人。
“你最好祈祷自己没参与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旁边的归深试图劝架:“清安,别冲动……都是同学,何必闹成这样……”
他伸手想拉住梁清安的胳膊,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也给我滚一边去!”梁清安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眼中的冷意更甚。
“装什么老好人?你明知道朱阳在说谎,刚才怎么不开口?现在跑来假惺惺劝架,真当我看不出你那点心思?”
她瞥了一眼周围录像的学生,声音更冷。
“还有你们,拿着手机拍什么?是想把这段视频传到网上去,让时景序的名声更臭吗?我警告你们,谁要是敢把这段视频传出去,我梁清安绝对会找到源头,让他后悔一辈子!”
归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仍不死心:“清安,大家都是同学,何必闹成这样……时景序的事,我们也只是听说了些传言,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不清楚?”梁清安嗤笑一声,音量陡然提高。
“不清楚就跟着瞎传?你们这些所谓的同学,平时一个个标榜着自己正义感爆棚,现在呢?背后捅刀子的同学?时景序现在不在,你们这些所谓的同学就跟着宋薇一起落井下石,颠倒黑白,我今天把话撂这儿,谁再敢造谣时景序半个字,我梁清安绝对奉陪到底!”
她转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朱阳身上。
“特别是你,朱阳,最好祈祷你的嘴足够严,别让我找到你任何把柄。”
走廊里,窃窃私语声渐渐消失,梁清安挺直脊背,她知道,这场关于真相的战役,才刚刚开始。
而她要做的,就是撕开这满城风雨的谎言,还时景序一个清白。
暮色渐浓,梁清安独自站在教学楼顶层的天台,望着远处时家的方向。
时景序,你等着,我会让这些谣言,都变成他们自食其果的利刃。
梁清安的手指还悬在键盘上,屏幕上的光标在最后一个句号后闪烁不定。
她望着窗外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树,叶子在暮色中翻飞,像无数只焦躁的蝴蝶。
耳边似乎还能听见那些刺耳的议论声。
“时景序那种人渣,梁清安还替他说话,肯定是被蒙蔽了”
“说不定她自己也有问题...”
指尖微微颤抖,终究还是按下了发布键。
那一刻,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沉重而急促,如同擂鼓。
文学社新晋才女的名号在此时显得格外沉重。
当关于时景序的谣言如潮水般涌来时,梁清安几乎是本能地站了出来。
她知道细碎的片段在她脑海里拼凑出时景序真实的模样,与谣言里那个面目可憎的形象截然不同。
那天她站在公告栏前,看着时景序的照片被恶意放大贴满整块展板,旁边还配着歪曲事实的文字。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梁清安转身就奔回宿舍,用颤抖的手写下《真相的重量》
她写时景序悄悄塞给流浪猫的香肠,写他拒绝抄袭时坚定的眼神。
字句如刀,割开谣言的脓疮,却也割伤了自己。
她知道这篇力挺的文章会将她推向风口浪尖。
写作时,她的眼泪几次滴落在稿纸上,晕开了墨迹,仿佛那些文字也承载了她的痛苦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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