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的光芒穿透云层时,星火基地的广场上已布满忙碌的身影。觉醒者们正在检修意识武器,残魂的虚影漂浮在器械旁,半透明的手掌穿过金属部件,将纯净的意识能量注入其中——经过一夜的共振,残魂与觉醒者的意识链接已愈发紧密,有的虚影甚至能短暂操控简单的机械装置。
林澈站在基地最高的观测塔上,掌心的星环正投射出虚空母巢的立体星图。星图中心的红点旁,环绕着三圈扭曲的时空符文,叶澜的指尖在符文虚影上滑动,眉头紧锁:“这是‘虚空枷锁’符文,能扭曲周围的时空,普通的传送阵根本无法定位母巢。”她调出初代觉醒者的文献影像,画面中初代们用星环强行撕裂虚空的场景布满雪花,“文献说,需要‘星尘密钥’才能稳定时空通道,可密钥的下落一直是个谜。”
“密钥在星尘号的黑匣子里。”影夫人的声音从观测塔入口传来,她的影子已恢复些许光泽,手中捧着一块布满划痕的金属方块——正是从星尘号残骸中带出的黑匣子。“虚空之主当年抢夺碎片时,曾逼我破解黑匣子,我只看到‘密钥与守护者血脉共生’这一行字,就被他发现并抹去了记忆。”她将黑匣子放在星图投影下,方块表面立刻浮现出与星环同源的光纹,“直到昨天残魂共振,我才想起这段被封锁的记忆。”
林澈将星环按在黑匣子上,七块碎片的光带瞬间与光纹咬合。黑匣子发出轻微的嗡鸣,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全息影像——是林澈的父亲,他站在星尘号的核心舱里,脸上沾着油污,身后是闪烁的控制台:“小澈,如果看到这段影像,说明你已经集齐碎片。星尘密钥不是实物,是你体内的守护者血脉与星环融合的印记,当你在意识井前完成‘血脉共振’,密钥就会觉醒。”
影像突然中断,黑匣子化作一缕光,融入星环。林澈的手腕传来灼热感,星火图腾旁浮现出一串细小的符文——正是星尘密钥的雏形。“意识井……”他转头看向远处意识井的光柱,“血脉共振需要残魂的力量作为媒介,我们现在就去。”
苏晓早已带着医疗组备好意识稳定剂,她将一支药剂塞进林澈手中,触须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我和你一起去,我的意识触须能帮你稳定共振频率。”张岚拄着拐杖走来,将一枚新的星火徽章别在林澈胸前,徽章上的光芒与星环同步闪烁:“老周会守住基地,我们几个核心成员陪你去——这是守护者的传承,也是星火的责任。”
众人刚抵达意识井,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颤。意识井的光柱中,一道黑色的裂隙缓缓展开,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从裂隙中走出——他的身体由纯粹的虚空粒子组成,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对闪烁着红光的眼洞,正是虚空之主的信使。
“林澈,虚空之主大人给你带了礼物。”信使的声音像无数根针在刺耳膜,他抬手抛出一个水晶球,里面漂浮着星环市被彻底毁灭的影像:“三天后,母巢的意识洪流将吞噬这里,所有觉醒者都会变成虚空的养料。”水晶球落地的瞬间化作黑烟,“大人说,如果你主动献出星环,他可以让你成为虚空的副主,永远活在永恒之中。”
“滚!”李伟的意识光刃瞬间出鞘,直指信使的咽喉,“别想用这种鬼话诱惑我们!”信使的身体化作一团黑雾,避开光刃的攻击,重组后出现在影夫人身后,红光扫过她的影子:“影夫人,你以为背叛大人就能赎罪?你的女儿残魂还被关在母巢的‘意识囚笼’里,只要大人愿意,随时能让她彻底消散。”
影夫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紧紧攥住衣角:“你说谎!”“我从不说谎。”信使的黑雾中伸出一根触手,指向星环的星图,“母巢不是机械堡垒,是活的意识体,它以虚空粒子为食,以觉醒者的残魂为养分。你的女儿,就是母巢最爱的‘纯净养料’。”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三天后,要么献星环,要么见不到你女儿的残魂!”
林澈的星环突然爆发出金光,将信使的黑雾逼退:“你只是来扰乱我们的心神。”他将星环能量注入意识井,光柱瞬间暴涨,“母巢的真相,我们会自己去揭开;影夫人的女儿,我们也会一起救出来。”星环的光带缠绕住信使的黑雾,“现在,给你的主人带句话——我们会踏平母巢,终结他的罪恶。”
信使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黑雾在金光中开始消散:“你们会后悔的!母巢的意识核心,是初代觉醒者的怨念凝聚的——你们永远赢不了!”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彻底化作虚空粒子,融入意识井的裂隙中。裂隙闭合前,林澈清晰地看到,里面浮现出无数被困的残魂虚影,其中一个小女孩的轮廓,与影夫人描述的女儿一模一样。
信使离开后,影夫人瘫坐在意识井旁,眼泪无声地滑落:“是我害了女儿……当年我为了活下去,被迫帮虚空之主捕捉残魂,没想到最后把自己的女儿也送进了火坑。”苏晓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一起救她出来——这是我们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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