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卷轴界面闪烁了几下，缩成一个图标。整个结算空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那流动的蓝光背景依旧。
然后，系统那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语气似乎……正经了零点一秒？
【提问：经历此次轮回，宿主是否认为‘预知未来’是一种诅咒？】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刺破了陈默麻木的意识外壳。他回想起这一世的经历：知道彭城必败，却无法阻止；预警无人听信；挣扎徒劳无功；最后死于一个无人懂的玩笑。预知未来，没有带来力量，只带来了更深的无力感和痛苦。
他的意识波动着，传递出肯定的意念。
【……但同时，】系统的声音继续，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探究的语气，【您也看到了王什长的谨慎，李狗蛋的善良，甚至书吏先生那一闪而逝的无奈。这些，是您如果浑浑噩噩，可能不会注意到的‘真实’。诅咒，或许也意味着一种……责任？虽然您目前还无法背负。】
陈默沉默了。他回想起李狗蛋塞给他糖块时那清澈的眼神，王什长骂骂咧咧却带着他设置预警的身影。是的，如果不是预知到灾难，他不会如此接近这些微小的、具体的人性碎片。
【请宿主自行思考。新角色加载中……身份：更高层级。挑战：更复杂的漩涡。祝您好运。】
系统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机械感，白光再次亮起，吞噬了一切。
在意识彻底转换前，陈默最后一个念头是：更高层级？难道下次……能当个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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