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两人都升入高二。
高二的学习生活更忙了,但是恋爱的日子,好像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陈墨依旧会在门口等夏昭谢一起吃午饭,只是在面对李芳打趣的时候,夏昭谢会冒出几分羞涩。
放学的时候,夏昭谢会稍微早一点下课,她就会先去吃的小吃摊占位置。
等陈墨出来的时候,就跟她一起,或者吃米线,或者吃麻辣烫。
夏昭谢喜欢什么,就吃什么。
陈墨不舒服的时候,夏昭谢会偷偷逃课,把药和早饭从窗口塞到九班去。
夏昭谢被老师罚站的时候,陈墨会偷偷帮她写检讨,陪着她一起站在门口。
九班利用课余时间考试的时候,夏昭谢就留在自己班里自习,等陈墨考完了,出来还能给她讲题。
最后两个人再手牵手从大斜坡回家。
夏昭谢不会骑自行车,所以总是陈墨带着她。
她们会在路灯下面看飞舞的虫子,会头对着头在操场上拔草,会在没人的角落偷偷接吻。
每当夏昭谢被吻得喘不上气,用那种水蒙蒙的眼神看她,陈墨总是感觉心涨涨的。
像是有人点了一把火,又吹散了灰,一浪一浪的起伏,烧出了一片光亮。
她以前总是怨恨,怨恨父母,怨恨赌博,怨恨追债的,怨恨这个世界。
可是现在她不舍得怨恨了,如果没有他们,她永远不会来到北城,永远不会遇见夏昭谢。
对于这个,她永远心怀感激。
周内,两个人总是聚少离多。
周末的时候,如果夏青有时间,夏昭谢就带着陈墨一起回家,晚上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
陈墨总是缠着夏昭谢絮絮叨叨地说些她小时候的事情,而自己总会展望一个美好的未来。
周六的时候,陈墨要留在学校补课,夏昭谢要去画室,最后放学的时候,就由夏昭谢去接陈墨。
周天的时候,如果夏昭谢去画室,那陈墨就会跟着去,如果夏昭谢不去,那就会跟陈墨一起待在家里学习。
有一次在画室,夏昭谢正在对着石膏人头挥洒笔墨。
陈墨写完了卷子,就在一旁看她画画,看着看着,她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
这个名字是当初她跟哥哥逃亡的时候随便取的,而‘秦砚’这个属于自己的真名字,夏昭谢还不知道呢。
以后就算是不坦白,也要找个借口改名字。
她试探性地开口,“昭昭,你觉得我的名字怎么样啊?”
夏昭谢画画的时候,很专注,“你的名字很好啊。”
陈墨缓缓说道:“我以后想改个名字,你说怎么样啊?”
夏昭谢这才从画中抬头。
为什么想改名?
会不会是想要一个新的名字,新的开始?毕竟她的父母抛弃了她。
一想到这里,夏昭谢瞬间有些心疼。
她把铅笔放下,坐到陈墨身后,把人揽进怀里,“你这个名字确实不好,你看陈墨陈墨,不就是沉默吗?”
陈墨笑了一下,“是啊。”
“你看我的名字,你读完是不是嘴角扬起来了?”夏昭谢笑了一下,手指抵上陈墨的脸颊:“哈,我猜你刚刚在心里偷偷念我的名字了!”
陈墨弯起嘴角:“你猜对了。”
“那你想改什么名字啊?”
陈墨暗戳戳地提示:“就起一个相关的吧。”
夏昭谢面露难色:“啊?这个,这个陈黑不太好听吧。”
陈墨捂起嘴呵呵地笑。
“你笑什么?”
夏昭谢红着脸,面子挂不住了,凶狠地说道:“你在笑,在笑!我把你真的变成陈黑!”
画完黑黢黢的手,直接就往陈墨脸上抹。
“诶诶诶,你要干什么?!”
玩闹的笑声在画室里荡起。
高二一整年的生活,在陈墨整个人生当中,都算是最美好的一年,尤其是在她创业的那几年,这一段记忆简直就像是她的肾上腺素。
她后来甚至想过,不改名字了,就以陈墨的身份跟夏昭谢一直生活下去。
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高二结束后,两人要迎来一段更久远的分离。
夏昭谢要去集训了。
夏昭谢出发的那天,还下着雨。
陈墨打着伞去送她。
“昭昭,你……在外面要小心一点,不要跟别人发生矛盾,注意安全,一切以安全为准。”
“嗯。”
陈墨知道,这次集训对她来说至关重要,“昭昭,集训很辛苦,你……”
夏昭谢这些天没日没夜的画,一张小脸都变得有些清瘦,但是精神还是很好,
“我知道,我不怕,等我考上美院,成了大画家,你就当我的第一个模特!”
陈墨弯弯嘴角,“抱一下。”
夏昭谢扑进她怀里,陈墨紧紧地抱住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等你高三考完试,回来我给你补文化课。”
夏昭谢在她怀里点点头。
陈墨不舍地摸了摸她的羊毛卷,夏昭谢仰起头,在她下巴轻轻吻了一下。
随后背着包,拖着行李箱走了。
雨丝模糊了她的背影,陈墨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眼睛发酸,久到雨过天晴。
陈墨收起伞,长叹一声。
没关系的,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她已经看好了大学,就在国内最好的美院对面,到时候,她们有大把时间朝夕相对。
夏昭谢去集训这件事,对于夏青来说,简直是难以接受,夏昭谢从小到大就没有跟她分开超过一天的。
她无时无刻不在胡思乱想,昭昭在外面受欺负怎么办,想家了怎么办?
夏青甚至焦虑得连课都没办法上了,所以就连送别,她都只让陈墨代劳,她无法接受女儿的离别,至少不是现在。
思念藏在陈墨笔下一道道数学题,时光像夏昭谢一根根变短的铅笔。
做过的卷子,画好的画一张张垒起来,越来越厚,思念疯涨,时光流逝。
饶是陈墨,也扛不住高考的难题,晚自习刷题的时候,遇见解不出来的题,她总会想,要是给夏昭谢讲,该怎么处理?
夏昭谢在画的麻木的时候,常常会回想她画陈墨的时候,心里好像吃了跳跳糖,噼里啪啦的,又活了过来,然后洗把脸,接着画。
两个人把爱意,念想全部藏进笔下,共同走向一个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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