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恒家,可远没有这般宁静祥和的景象。
恒家主在听闻恒郎竟然背着他与其他人私会之后,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对于视财如命的恒家主而言,一个能够为家族带来滚滚财源的女子绝对不容许受到任何玷污。
盛怒之下,恒家主决定亲自去找恒郎问个清楚。
然而当他急匆匆地赶到恒郎的房间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不仅如此,就连前几日刚刚离开的那位贴身侍女此刻也是不知道恒郎去了哪,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可恶!这个逆子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恒家主气得脸色铁青。
“好,既然她不肯现身,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说罢,恒家主气急败坏地吩咐手下将恒郎房中的所有首饰珍宝统统没收。
这些原本都是给予恒郎参与琼花会的饰品,如今却成了恒家主发泄愤怒的对象。
显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舍弃恒郎,转而另寻他人来培养成为新的摇钱树。
至于恒郎本人,此时此刻正待在明镜台上,面容憔悴的开口。
“如今家主将我的所有首饰都收走,琼花会光靠一把琵琶,取胜概率太小了。”
苏幕遮沉思着。
如今她明镜台资产缺乏,也供不起恒郎所要用的东西,只能另谋出路。
恒郎见苏幕遮有些难看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苏姑娘,其实你也知道的,我有一位心上人”。
苏幕遮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恒郎想做什么。
“那你.......”
恒郎面露愁容,苏幕遮心领神会的拿来了纸笔,摆在桌上。
她一字一字的写着,写的极其认真,却时不时叹出几口气。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恒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静静的低头看向这封书信。
苏幕遮内心也有些愧疚:“对不起啊恒郎,让你到如此地步......”
“不是你的错。”恒郎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平视着面前的苏幕遮。
“你不过也是个为了生活努力拼搏的姑娘罢了。只是我常常会想,究竟为何命运对我如此不公。好不容易遇见了自己心仪之人,却偏偏无法让我们得以长相厮守。”
苏幕遮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听着恒郎诉说心中的苦楚,她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伸出手,接过那张信纸,然后将其装进了一个精致的信封之中。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氛围。
“这封信……我实在不方便亲自外出送去。而且,我的贴身侍女前些日子也离开了,所以……只能再次麻烦你帮这个忙了。”
在此之前,恒郎曾经向苏幕遮透露过,他心心念念的那位心上人,便是郑知行。
只可惜,郑家对于下一任家主郑知行而言,更是受到诸多束缚。这些年来,除了偷偷幽会,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苏幕遮毕竟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几年,自然积累了一些人脉关系。
于是,她托人四处打听郑知行近期的行踪,经过一番周折之后,终于得到消息称,郑知行不知因为何种缘故被家中长辈下令禁足。
她拜托可靠之人将那信悄悄送入了郑知行所在的屋子。
至于郑知行是否已经看到了那封信,她无从知晓,唯有在心底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成败在此一举了”。苏幕遮和恒郎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终是看见对方眼中的无奈之意。
【西宁府】
这一觉宁清云睡得很安稳,但也睡了很久,太阳濒近落山,她才迷迷糊糊坐起来,喝下了一碗燕子京熬的甜汤。
看见燕子京有些关切的眼神,宁清云侧头回避过,以穿衣为理由,打发走了燕子京。
宁清云动作很利落,将衣物穿戴整齐就打开了门。
刚才没注意到,现在认真看了才发现此地是西宁府。
“怎么回这了,不去珍琅阁吗?”宁清云奇怪的看着燕子京。
燕子京将提前准备好的披风披在了宁清云的肩上,轻声道:“见你在马车上太困,就回西宁府了,毕竟这离宝行能近一点”。
宁清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眼巴巴的仰头看着燕子京。
“子京哥哥,我饿了”。
燕子京眼中带笑的摸了摸宁清云的脑袋:“嗯,那你等一会,我去给你下面”。
“好”!
趁燕子京下面的空隙,宁清云快步去到了一个房间,此时的巫医,正毫不体面的散坐着看医书。
“你姿势至少得体些”。宁清云额间冒出几根黑线,巫医并没有在乎这些,而是关切的询问宁清云身体有没有不适。
宁清云微皱着眉,坐在了一旁稍干净些的椅子上。
巫医愁眉苦脸的叹气,将医书放在了一边。
“想必你也察觉到了,毒素已经开始蔓延”。
想起最近老是动不动就瞌睡,宁清云垂眸看着自己腕间的手链。
“这已经是蔓延的征兆了吗”...
虽是疑问句,她说的却很肯定。
巫医端起茶壶,为宁清云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然后将茶杯稳稳地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他微皱起眉,目光凝重地凝视着宁清云,缓缓开口说道:“宁主事啊,你这情殇之症已然发作过三次了。依老夫看呐,用不了多久,它便会愈发频繁地发作起来。虽说每次发作的时间不会太长,但发作的次数恐怕会增多不少。”
巫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今,你所表现出的嗜睡症状,实则是你身体机能在保护各个器官免受进一步的损害。然而,再过数月,只怕这些身体机能也难以支撑下去了。到那时……”
巫医欲言又止,神色越发忧虑,“接下来,或许就会陆续出现嗅觉、味觉失灵等状况,而后,便是五感皆失……”
然而,巫医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宁清云打断了。
“好了,我已知晓,多谢相告。你且好生歇息吧,后续几日,还烦请先生费心替我检查一下燕子京身上残余的毒素是否已尽数散去。”
望着宁清云渐行渐远的身影,巫医无奈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
“哎,这一个个的,怎都是如此犟种?为何就是不肯听从医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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