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恭敬,一点没拿架子。
唐莹想着应该能贿赂一下敷衍过去,便道:“他们出去玩了,并不在家中。”
“那他俩身体没事吧?”
“大人放心,他们身体无恙,你看我,晚上都和他们一起睡,如果有事,那我定然是有些症状的。”
唐莹说着,象征性的转了个圈。
衙役头领暗松了一口气,偏头瞪了眼王全。
王全身体一抖,又要开口质疑,东海先声夺人。
“大人您来的正好,我们家有个奴仆前些日子偷盗主家财物,我们刚发现,她就逃跑了,到处寻不到人,还劳烦大人帮我们找一下,那些财物数额庞大,可是咱夫人的嫁妆!”
话说完,就见王全脸色变得惨白,他脚慢慢往后移,缩着头努力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他此刻真的好后悔,他本来不想举报唐家的,因为没有证据自己母亲被唐家所害,他们若不想惹上麻烦,就应该低调些,不要再去招惹人家。
可是弟弟妹妹不乐意,一个要用彩礼,一个要嫁妆,他王全纵使奋斗了半辈子,也招架不住两个吞金兽啊。
更何况这些年赚来的钱都存在严氏手里,如今严氏失踪,那些钱也找不到,一家人这才急了。
那日王全把消息带回去后,兄妹三人便商量出了这个法子,举报唐家感染瘟疫,等他们悉数被抓进大牢,他们三个就翻进去,把唐家财物统统拿走。
可眼下,事情有些棘手了。
搞不好,他今天可能都回不去了!
“哦?那当时为何不报官?”
衙役头领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王全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先机,但还抱着一丝希望,于是他心一狠,梗着脖子打断两人的对话。
“大人,小民也有冤要说!我母亲严氏前段时间被这家人买下做粗使婆子,一开始都好好的,娘隔两天便会托人带口信回来,可就在七天前!我娘就再没有消息传回来了!我察觉到不对,便上门来寻,结果这家人却冤枉我娘偷盗财物,还撒谎说她自己逃走了!可我娘老实憨厚,从未行过偷盗之事!左邻右舍都可以证明!一定是这家人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我娘发现了,于是他们便杀害了我娘,怕我知道真相,便给我娘安了个罪名,还哄骗我说她自己逃了,我娘死的太冤枉!还望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兴许是恐惧作祟,又兴许是真情实感,王全说着说着便泪如雨下,还跪下哐哐磕了几个响头。
衙役头领听得眉头紧皱,视线在东海、唐莹、王全三人之间来回落下。
他脑子里大概理清了思绪,总结下来就是王全以为唐家人谋害了他母亲,所以便举报唐家有人感染瘟疫,以此来行报复。
“大人,这小子谎话连篇,你万不可相信他!”
东海上前一步,开始从头讲述整个事情的始末,包括他与王全如何相识,如何通过王全找主家。
衙役头领听完,锐利的目光顿时投向王全。
王全双腿都在打颤,他知道自己不论再说什么都是狡辩。
正当他绝望,想要把那日有人向他告密的事说出来。
一道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大人,我能证明王公子说的是真话!”
杜俊升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幸好唐家大门开着,不然他得翻墙了。
从衙役们来他就一直观察着唐家的动静,因此见王全落了下风,他赶紧出来帮忙。
他不可不想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就这样被破了。
所以他冒险站出来,只要今天能钉死唐家,他就不亏!
唐莹及东海等人见居然是杜俊升,脸色难看至极。
早知道这厮不怀好意,但没想到如此阴险,竟在背后捅刀!
于是,众人凌厉的眼刀从王全转移到杜俊升身上。
杜俊升浑然不觉,进来后,便开始夸大其词表演。
“大人,小民杜俊升,乃是隔壁流云书肆的东家,这家人是前不久才搬进来的,以前这宅子闹鬼,一直没人住,这家人许是外地人,不知晓这些流言,稀里糊涂的就买下了这座宅子……”
“说重点!”
衙役头领懒得听他讲这么长的前言,肃着脸打断他。
杜俊升有些不悦,但也只能重新组织语言开始讲。
“是这样的,小民前些日子早上开店时,撞见了这位王公子的母亲,她慌慌张张的,一不留神差点把我撞倒,我见她脸色很难看,就没有怪罪她,反而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毕竟都是邻居,就适当关心一下,
严氏就告诉我,她家两位小主子都生病了,上吐下泻的,她得去请大夫回来瞧瞧,我便没拦着她,赶紧让她走了。可是过了两天,在一个晚上,我那天闭店有些晚,走的时候就撞见从这家人角门那里,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扛着一麻袋往出走,
因为太黑了,加上那两个人也蒙着面,我属实是没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就跟了两步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结果就瞧见他们把那麻袋扛着一路往护城河边走,在半路上有个人摔倒了,那麻袋就摔在地上,刚好散开了,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严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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