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堂就容易得多,任何人都能接受白莲教的点化,但前提是你得献祭一样你最重要的东西。
就是因为这内外堂的设置,白莲教如今显得更神秘危险了。
东海在白莲教的线人则是名赌徒,献祭了他刚出生的儿子才得以入白莲教,成为外堂弟子。
至于为何会成为东海的线人,东海没有多说,唐莹也没有追问,这些都是人家的秘密,好奇心太重会让双方产生不必要的隔阂。
听东海说完,唐莹暗自抹了一把汗,幸好当初两个孩子没有被毛六那伙人抓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那些孩子为何染上霍乱,莫非是因为饮食不干净?”
东海点头,“兴许是这个原因,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安全起见,我们并没有直接接触他们,而是使了些手段,让这些孩子自己逃出来的,夫人放心,回来的时候,我们几个不仅烧了衣物,还泡了艾草浴,浑身上下都消毒过。”
因为前几日便爆发出瘟疫流言,唐莹就提前做预防,拿出了在现代时囤积的防传染好物,比如口罩、手套、消毒液等。
还每日在家里熏艾草,洗澡都用艾草水,甚至在井里放了一些银块。
众所周知,用银煮水能杀菌消毒,净化水质,但不能长期使用,不然会金属中毒的。
这些方法虽繁琐,但在古代可是能很大概率隔绝各种传染疾病,保护好一家人。
唐莹还让云时放也悄摸给唐泊送去了一些,现在一家人分隔,自己这边安全了,他那边却是孤立无援。
“虽然消毒过了,还是要小心,这几日你就尽量少进内院吧,有什么重要消息可以通过明月或者流星传给我,还有你们出去千万千万要戴好口罩、手套,其余人就不要再出门了,外面的东西尽量不要拿回来。”
“老奴知晓的。”
刚嘱咐完,就听乐天来报,有个叫王全的人上门来找人。
唐莹还没想起这个人,东海就先一步开口,“夫人,就是卖我的那个牙人,王全!”
唐莹这才在脑海中记起他的样貌,“他来找什么人?”
乐天表情有些古怪,迟疑道:“他说他找严妈妈,他是严妈妈的儿子。”
唐莹顿时眼睛瞪得浑圆,“他……他居然卖自己母亲?”
相比较她的震惊,东海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老奴早就看出来这牙人与那严氏关系匪浅,没想到竟是母子,不过也能理解,这世道艰难,连卖妻儿的都有,何况卖父母的。”
唐莹对这王全的印象顿时直线下滑,直接标记为丧尽天良的白眼狼。
因此她一点不想看见这人,也怕对方携带病菌,便让东海去和对方交涉,且重点交代,不能放人进来,只能在门外说话!
东海领命退下,不多时他就出现在门外,居高临下的看着曾看不起过自己的牙人王全。
他以为自己是个求收留的老太监,收了他好多银子才愿意配合他演戏。
如今自己目地达到了,自然不必对王全有好脸色。
“你母亲偷盗主家财物,怕我们报官抓她,早在几日前就自己逃走了。”
王全望着东海,本来还想着大家相识,而且自己曾帮过他大忙,定会对自己和颜悦色。
结果一开口就是冷漠疏离,眼里还有不加掩饰的鄙夷。
这叫王全怎么甘心!
“你们别血口喷人!我娘是老实憨厚之人,才不会行偷盗之事!定是你们把我娘藏起来了!你们肯定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红着眼睛吼道。
东海面无波澜,“你娘偷盗一事我们有人证物证,只是念着如今世道太乱,加之她已经逃跑,主家宅心仁厚便不打算追究,你若是要空口白牙的诬陷我主家残害奴仆,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就去报官,状告你娘不仅偷盗主家财物还逃跑,两罪并罚,你娘会是什么下场你作为牙人比我清楚吧?”
王全目光闪烁,其实从东海第一次说她母亲偷盗时,他就已经信了三分,因为这确实像他娘能干出来的事。
后来又说他娘逃跑,他就确信无误了,这更像他娘的作风。
他娘胆子大,莽撞冲动,还爱偏听偏信,就是因为这些小毛病才没有主家愿意要她,也幸亏是唐家刚来江陵府,什么都没懂,才会被他坑。
可知道是一回事,被当众打脸又是另一回事,谁没有点自尊心,谁不想辩驳两句,他娘这偷盗加逃跑的名声逃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江陵府混!
更何况他还是做牙人的!这不砸自己饭碗!
“哼!谁知道你们和官府是不是串通一气!”
东海冷冷的看着他,往台阶下走了一步,明明什么也没做,那周身气势却让王全不自觉后退半步。
“你……你要做什么!你不会想谋害了我娘,还想害我吧!”
东海冷嗤:“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刚忘了说,你隐瞒严氏的身份不说,还哄骗我们主家买下这不忠不义,还手脚不干净的奴仆,这安得到底什么心思?莫不是你和你娘串通好的?她假意逃跑,然后你上门诬陷讹钱!原来是这样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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