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怀音在睡意朦胧间,总感觉脸上和身上有些异样,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感包裹了她。
她无意识翻身,关节伸屈间竟然传来了细微的撕裂感。
林怀音下意识抬手去摸,原本柔软的肌肤此刻竟变得干涩坚硬。
林怀音瞬间清醒了大半,猛然睁眼,她看向手臂,只见手掌回弯处翘起了一层硬皮。
那硬皮薄如蝉翼,呈半透明状。
林怀音沿着翘角用力撕下,只见薄皮下是嫩白如雪的肌肤。
林怀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这就是她原有的肌肤吗?而外表的那层干硬的皮肤,就像蜕掉的蛇皮,轻易就被她剥离了。
林怀音跑到铜镜前,迫不及待地将那层死皮一点点撕掉,硬皮剥落的瞬间,带来丝丝凉意,这些肌肤终于可以畅快地呼吸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与酣畅涌上心头。
林怀音很享受这种剥皮的感觉,铜镜中的女子渐渐蜕变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
虽说脸还是那张脸,可此刻却不知好看了多少倍,仿佛蒙尘的明珠终于扫清了尘埃,重新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光滑细腻,吹弹可破。
林怀音心中的欣喜难以言表,快速剥落自己身体上的旧皮,不一会儿地上便堆满了从身上剥离下的皮屑。
她终于明白师父昨晚那句“等明日你再看看”的真正含义,也忽然懂了师父口中“她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的深意。
原来美貌真的可以让人嫉妒。
虽然她以前也用妆粉对肤色进行修饰,但那质感比起这光滑如绸缎般的肌肤,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就在林怀音沉浸在蜕变的喜悦中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师父的声音:“青青,可否起床了?师父有话要问你。”
“师父,您稍等……”
林怀音连忙应声,快速收拾了一下,换好衣服,便打开门,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欣喜:“师父,您看。”
夜冥渊上下打量着她,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好,这小妮子,倒是比往昔愈发清丽灵动了。”
林怀音将师父让进屋内:“师父,您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
夜冥渊神色凝重了几分,沉吟了片刻问道:“昨晚就想问你,见你房间的灯熄了,就没来打扰。”
林怀音道:“师父,到底是什么事?”
“昨天为你探脉时,为师的心神全被你体内的剧毒所牵,直至静下心时才想起,你丹田内空空如也,有如常人,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不说,林怀音还没感觉,听他一说,林怀音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有武功的,可能是师父探脉察觉出来了什么。
林怀音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于是解释道:“师父,徒儿……徒儿的武功被人废了。”
“什么?”夜冥渊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是谁干的?”
林怀音对那人的印象颇深:“是天启太子,他命我去天兆做细作,应是怕我的武功露出马脚,导致身份暴露,故而令人废了我的武功。”
夜冥渊脸上露出心痛之色,攥着拳,咬牙切齿道:“好个天启太子,真是该死!”
对他来说,有种精心呵护的艺术品被别人毁了的愤怒,而更让他心痛的是,没有了内功护体,恐怕以后解毒时会更加凶险。
林怀音从来就不知道有武功是什么滋味,所以也习惯了,唯独被公主府的暗卫围攻那次,眼睁睁看着石头为了保护她浴血奋战、拼命搏杀的时候,那时她的心好痛,痛恨那样无力的自己。
看师父如此心痛,林怀音劝道:“师父,莫要为徒儿担心了,如今……我也习惯了。”
夜冥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心绪,语气却无比坚定:“你放心,为师一定想办法帮你。”
然而,林怀音更关心的是冰蚕蛊解药一事,她问师父道:“师父,什么时候可以制作冰蚕蛊的解药啊?”
夜冥渊道:“此事宜早不宜迟,趁着胎儿还不是很大,目前来说,风险还算相对较小的。”
听闻师父此言,林怀音更加急切了:“师父,今天可以吗?”
夜冥渊沉吟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你先把饭吃了,为师去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后,你来药炉找我。”
说完,夜冥渊就转身离去了。
这谷中常年恒温,没有夏日的燥热,也没有冬季的寒冷,有的只是春风拂面般的温和。谷中也有仆人和婢女,只不过那些人全不会说话,想来是怕把谷中的秘密泄露出去,而被处理过了。
林怀音无心赏景,她心中也颇为紧张,可是已经决定的事,便再无退缩之意。
她径直来到了石头的住处。石头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原本苍白的面色也红润起来。
林怀音知道自己这一去,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心里最放心不下的人就属石头了。
见林怀音恢复了原有的肤色,石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眉宇间尽是欣慰之色:“小姐,你的肤色……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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