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人看见,说她偷懒,林怀音看了一会儿,就忙自己的活计去了。
隔了一段时间,她又去观察,还是没什么异样。
等到收工时,她又想起了那群蚂蚁,便找了过去。
这一看,顿时傻眼了!
只见蚂蚁的洞穴旁,原本忙忙碌碌的蚂蚁纷纷蹬了腿,一个个不再动弹。
看着密密麻麻的死蚂蚁,林怀音吃惊非小,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那水真有问题?
可滴完水后,为什么没事,到了晚上却都死翘翘了?
能让蚂蚁这么渺小的生物挺上半天,说明了什么?
说明水有毒,还是慢性的!如果自己喝了会怎样?
想想就脊背发凉,看来以后喝水都要格外小心了,脱离视线的食物也不能吃了。
这侯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可能丢掉性命。
难道自己只能坐以待毙,等着别人算计吗?
按理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思索片刻,心中有了计较。
当天晚上,虽不该林怀音值夜,可她还是跑去清风苑,她和小丫鬟翠竹打听,婉婉小姐有没有过来,有没有画画,如果可以,她想再捡点废纸,可惜了,答案是否定的。
林怀音失望之余,还和翠竹打听了婉婉小姐的身世。
原来婉婉小姐是侯府嫡长子沈修明的千金,名叫沈婉。
婉婉并非天生不会说话。听说她小时候也是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可是这一切都在两年前戛然而止。
两年前沈修明战死在北疆沙场,当消息传回京城时,其夫人孟琳难以接受,当场晕厥。
一月后,沈修明的棺木运回京城,孟氏无法承受丧夫之痛,几欲追随而去,可是都被下人拦了下来。
后来孟氏坚持要去龙脊山为亡夫守灵,可时日不多,孟氏便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了踪迹。
只留下尚且年幼的婉婉小姐。
也就是从那时起,婉婉小姐突然间,好似变了一个人,从此不再说话。
林怀音暗暗叹惜,虽说孟琳和夫君伉俪情深,但也太没责任心了,身为人母,当为母则刚,怎能为了一己私情抛弃幼女呢?这样做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亡夫?
婉婉也是可怜,遇上这么个没责任心的娘亲,不性情大变才怪。
接下来几天,不知是不是钱嬷嬷授意过,每天总有着洗不完的衣服。
只不过,这次欺压她不再明目张胆,而是非常隐蔽。
和她同样浣洗的婢女有三人,但她们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事,于是她经常一个人干三人的活,洗完衣服还要劈柴烧水,每天都要干到很晚,林怀音几乎吃不消了。
这天收工后,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清风苑,今夜该她值夜,她早就盼着过来洗个热水澡了,借以消除身上的疲乏。
洗完澡后,回到值夜的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昏昏欲睡。
可刚躺下,丫鬟翠竹就过来叫她,“三姑娘,三姑娘,快醒醒,婉婉小姐来了,世子点名让你过去呢。”
这要是在以往,林怀音早就高兴得蹦起来了,可是今天实在没精神,但是又不得不爬起来,强打精神。
林怀音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用力在脸上拍了拍,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小丫头在找她,机会来了,一定要好好表现,再赚些纸张。
来到世子的书房。
情景和几天前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婉婉换了一身鹅黄色的罗衣。
那淡淡的黄,衬得她的小脸越发娇嫩。
在得知婉婉的身世后,林怀音对这个孩子越发怜惜,她不自觉地掐掐婉婉的小脸,问道:“婉婉这两天有没有想姐姐?”
阿卓见状,吓了一跳,这个阿三还真是不分尊卑,没有规矩,竟然敢掐小主子的脸,还要当小主子的姐姐?莫不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
他轻咳一声,正要斥责,忽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见婉婉小姐笑了,居然在对着阿三笑,还使劲地点了点头。
林怀音蹲下身子,和婉婉平视,“今天想玩什么?告诉姐姐。”
婉婉睁着晶亮的大眼睛,有一瞬的迷茫,但是很快就把画笔递到了林怀音的手中,意思是让她画画。
林怀音想了想,“咱们做个游戏好不好?”婉婉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林怀音看了看桌子上的纸,问世子道:“有没有硬点的纸?”
沈淮之道:“怎么硬?这纸不行吗?”
“太软了。”林怀音撇撇嘴,也是,这里是古代,还没有硬纸壳,她在房间内扫视一圈,目光定格在一摞竹简上。
她指着竹简,问沈淮之,“这些还有用吗?”
沈淮之看了看,回道:“有用。”
林怀音犯了愁,这可怎么办?
她又问:“有没有大点的竹片?要平整一些的,木片也行。”
沈淮之还没发话,阿卓便道:“你等着。”
不一会儿,阿卓拿来一块竹片,林怀音接过来却递给了沈淮之,“劳烦世子把这块竹片,尽最大限度削成一个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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