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一看就明白了,这哪是担心自己,怕不是来打探价值两百万的黄金甲吧。
她翻了个白眼,再看桌上的果篮,都是些干瘪发黑的苹果香蕉,估计是水果店低价处理的。
刘红梅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抠门。
见她不说话,刘红梅又继续说:“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没经过事,也没个长辈帮衬,经营这么大个医院,这要是被人骗了可怎么得了?”
景辞连眼皮都懒得抬,冷冷道:“那按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刘红梅立刻一拍大腿:“要我说,赶紧把这累赘卖了呀!我听说你都找中介询价了,快跟大伯母说说,人家出多少钱?”
她早就盘算过了,这卖医院的钱,自家必须分一杯羹,因此一直死死盯着,谁知没下文了,后来又听说这丫头从她爸妈那儿继承来了个能卖两百万的黄金甲?这要是真的,自家怎么也该分个大几十万,这才赶紧过来问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景辞忍不住怼了一句。
刘红梅一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怎么没关系?当初这医院能开起来,你大伯可是真金白银入了股的!现在我们要求拿回属于我们的那份,天经地义!”
刘红梅摆出一副我全是为你着想的态度:
“小景,不是大伯母说你,当初你爸妈还在的时候这医院就不行了。你一个姑娘家非死撑着自己干,要经验没经验,要人脉没人脉,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听大伯母一句劝,赶紧把这烂摊子卖了是正经!让你大伯在新医院给你安排个打杂的活儿,不比你现在打肿脸充胖子强?”
说是为了她好,不过想用长辈的名头压人,变着法儿地从她这里掏钱!当初瓜分医院资产的时候毫不手软,如今跑她这儿来装什么好心人!
景辞根本不惯着她,直接拉开抽屉,拿出个牛皮文件袋,把里面所有的合同、票据全都倒在桌上。
“大伯有股份在医院没错,不过想退股拿钱,就先把医院欠的钱还了。不然传出去,别人该说大伯和大伯母仗着长辈身份,欺负父母双亡的侄女,连脸面都不要了!”
刘红梅愣住,脸上的假笑都僵住来。
她万没想到这丫头手里还留着这些凭证,原先想好的说辞被堵死在喉咙里。但她反应很快,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一拍桌子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一家人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大伯母还不是为你好!不知好歹!”
她喘了口气,迅速转移话题:”行,你不卖医院,我也懒得管。我今天来还有件事。你堂哥到岁数了要结婚,女方家非要买新房,你大伯就是个拿死工资的我又不上班,东拼西凑还差一百五十万!都是一家人,你总不能看着他结不成婚吧?”
景辞抬了抬眼皮:“所以呢?”
刘红梅见有戏,便开门见山了:“我听人说你爸妈留给你一件黄金甲能卖两百万呢?小辞,你看这么行不行,大伯母也不跟你多要,你把剩下的凑齐,让你堂弟能买上房顺利结婚就行,你堂弟记得你的好,以后有什么事儿你说一声肯定得帮你。”
她心里甚至觉得自己挺大方。总共二百万,她还给这丫头留了五十万呢!
景辞直接气笑了:“谁告诉你黄金甲是我爸妈的东西?另外,你是演都不演了?别人借钱还要写个借条呢,你让我给?那这钱算我借你的还是给你的?”
刘红梅撇撇嘴,心虚地转开眼睛:“都是亲戚,什么借不借的,再说那黄金甲本来就是景家的东西,我们也有份!听话,你堂弟急着用呢,这周末前我要看到转账啊。”
景辞完全不想搭话,就看着刘红梅在那边自说自话。还周末前要看到转账?看霸总短剧看坏脑子了吧!
“这周末前吗?那我安排一下。”她打开手机边戳屏幕便说。
刘红梅一听,眼睛唰地亮了,一拍手道:“哎呦!这就对了嘛!还是小辞你明事理!我就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那大伯母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她喜滋滋地站起身,还不忘把果篮往景辞面前推了推,“这水果你留着吃,别跟大伯母客气!都是一家人,以后常来常往啊!”
说完,她生怕景辞反悔似的,转身就走了。
景辞看了看污糟糟的果篮,勾了勾嘴角。
她是在回监控公司的人,什么转账,下辈子吧。
碰上不速之客,景辞也没了出门的心情,收拾好那堆文件,就回值班室继续睡觉。
她一气又睡了两个小时,醒来一看外面天色发暗,空气湿答答的感觉要下雨。
收拾完去前台坐着,半小时后叶叔来送货了。
“东西太多先给你送一部分,剩下的我尽快给你调来。”叶叔擦了把汗,把单据递给景辞。
“行的,叶叔。”景辞点头,给他递了瓶水。
东西搬完,叶叔要告辞,走前提了句:“这次调货动静太大,行业内的估计都知道了,欠着款没结的那几个估计要上门了。你手里还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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