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盖上的伤口缓慢结痂但还没完全长好之时,就开始反复地撕扯自己膝盖上刚凝结好的血痂。
总感觉撕开那层暗红色保护膜时,呲啦一声响,就如同撕酸奶盖似的。
酸爽中还带着点自虐的快感。
这属于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自虐型人格!
还有就是田浪自己手指尖经常长倒刺,别人去除倒刺时一般都会用指甲剪。
而他偏偏要用牙咬,还要反复撕扯。
感觉撕咬成功的成就感堪比用筷子开啤酒瓶盖,有一种解压的快感,痛并持续快乐着!
神游之际,田浪猛然惊醒,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耳光。
在这危机四伏的陌生环境中,自己居然还想着挤痘痘、拔指甲倒刺解压这种荒唐事。
简直与平日里谨慎冷静的作风牛马不相及,完全是判若两人。
田浪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摒弃一切杂念,重新绷紧神经,集中精神。
刹那间,田浪好像又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对啊,有古怪!
在地球时,田浪记得自己经常爱玩游戏。
慢慢的眼睛就有些近视了,双眼的度数基本稳定在250度左右。
以前为了自己帅气的外表,为了维持自己那张风流倜傥的面皮。
除非是在学校上课时或者工作上下班开车时,他日常总把自己的黑框眼镜放进衣服口袋里。
记忆里所有路人都自带柔光滤镜,所以田浪在路上看到的女人都是美女或萝莉。
男人都是帅哥或猛男,就连巷口卖烤红薯的驼背阿婆都成了风韵犹存的美人。
虽然双眼自带滤镜美颜,但是也有个弊端——
那就是在路上行走时,偶尔会有领导或上司从自己身边经过。
而田浪只顾着昂首挺胸抬头阔步向前走,步速太快导致没及时辨认出。
擦肩而过才反应过来或者直接没看到,结果自然而然的就被认为不尊重领导和上司。
这就在后面的工作上造成了很大的被动。
所以耍帅是要付出成本和代价的!
就如经常听到的调侃一样“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一个道理”。
“只是现在自己的视力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地恢复了?”
田浪此刻甚至能看清百米开外怪兽獠牙缝里的暗红色肉丝,连其鳞甲表层沥青状的乳白色分泌物都在视线中颤动。
只感觉此时视力出奇的好,看的不但远,还非常清晰入微。
就连那远处露水凝在草尖上的折射光都锐利如刃!
这莫非跟德叔的那个实验有关?
田浪微微摇了摇头,迅速甩掉脑海中的各种杂念,继续匍匐在草丛中仔细观察起那两只黑皮怪的情况来。
想看看它们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到底想干啥?
两只黑皮怪除了不时凄厉狂躁地朝着山谷的另一端嘶吼几声之外,就是身体不停地快速分泌着乳白色毒汁。
此时映入田浪眼帘的是零星的白点已汇成溃烂的脓流,如同重感冒患者止不住的黄浊鼻涕,吊坠着。
有些滴落到峡谷坚硬的地面上时,竟然带着腐蚀的效果。
只见地面上的石头滋滋的不停冒着黑烟。
两只黑皮怪一边相互轻声嘶吼地交流着什么,一边顺着峡谷另一端不时地张望。
突然,一个灰影从峡谷另一端深处的乱石堆中冲了出来,同时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与两只黑皮怪凄厉的嘶吼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全是另一种沉闷如同敲大钟的厚重低沉嘶吼声。
田浪仔细观察起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灰影。
只见它整个外部皮肤是暗灰色的,一块一块地龟裂开来,就像是长时间不下雨,田土久旱时沟壑裂纹纵横的样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个灰影头上长着三颗肿胀的巨大眼球,并且突兀地凸出颅骨,仅仅依靠后脑扭结的筋肉悬吊着。
就连眼眶的遮掩都不曾具备,整个鼻子都是塌陷并外翻着。
一张血盆大口,不停地滴落着唾液!
整个身体都是暗灰色,透露着一丝诡异,十分狰狞可怖。
看着这三只怪物丑陋诡异的样貌,田浪脆弱的小心肝再次不争气地突突了几下。
就如同火车轰鸣一样,撞击着自己的耳膜,清晰可闻!
几乎在这一瞬间,田浪只感觉大脑有那么一小会的宕机短路。
快速眨了几下眼睛,田浪开始在内心不停地默念起来,要沉着冷静,要深呼吸!
他自己在地球上逃亡的时候,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虽然当时如过街老鼠一样,一直在东躲西藏或者在各个庇护所的庇护下干最脏最累最苦的活路。
但自己心中一直有个鼓励自己的口号,那就是——
“怕就会输一辈子!”
而且离那么远!
怕个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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