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抓着她的手,脸上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激动,嘴上说的是另一番意思:“着怎么行,哪里有划掉离世妻子名字的,而且这也不只是划掉名字这样简单的事,真要划掉了还要迁坟换地,多麻烦。”
“不可能!”
那女人死也是他的,他不可能放她自由。
“不肯,族谱划名字的事我们也不肯,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
“我只是通知你!明天长老来啦,不肯也得肯!咳咳...”
忠勇侯被口水呛到,咳的好像要断气了一样,白莲花神色着急的给她拍胸脯,责怪道:“柔娘,你就听侯爷的,夫人的牌位在这你们以后也好回来祭拜,现在元忠被抓你们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财产都是要充公的,你们是想让夫人死了都不得安息吗?“”
白莲花看似句句劝解实则每一个字都踩在忠勇侯的心上。
忠勇侯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和忠勇侯这个名头。
听到她的话,忠勇侯果然开始动摇。
要是他们逃过一劫,以后上门打秋风怎么办,那他不就相当于有个穷亲戚吗?
这怎么行!
听说孤魂野鬼最容易被欺负,要是没了他习宾妻子的名头,迁出他忠勇侯府的墓园,那以后还不得被那些恶鬼欺负死。
忠勇侯想明白这点,不再执着于困住习元忠的娘,背着手:“这是你自己的说的,那就一起划掉!”
现在想想那老女人死那么多年了,占着他忠勇侯府的墓园那么久简直亏大了。
真应该早点想到这一点。
早早把她扔出去被那些恶鬼欺负。
守在边上的士兵全程没插手,跟没看见似的。
“哼!”白莲花走的时候躲在忠勇侯身后朝刚才给她刀眼的领头将军冷哼一声。
将军又怎样,在侯爷面前还不是唯唯诺诺的,屁不敢放一个。
看那老女人扭着腰跟在忠勇侯后面,阎永丰踢走脚下的石子。
“啊!”白莲花一个狗吃屎扑在地上。
林氏抱着习凤羽,习元朗低头整理衣服,忠勇侯背手沉着脸看着她。
这莲花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上次非要跟着去国宴,最后连门都没进去,害的他跟着一起丢脸。
这次又在这么多人面前摔倒叫成这样子。
果然上不得台面。
白莲花痛苦的在地上哀嚎,见没人扶她自己挣扎着爬起来,一扭一扭的跟在他们后面。
戏的主角走了,他们这些搭戏的也可以收工了。
“你元忠叔也真是的,也不和我提前通通气,要不是见来的人是你,我还真要担心下。”
阎永丰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柔姨别怪忠叔,他这也是怕提前说了,你们露馅嘛。”
虽然他们也没演的有多害怕,但谁让那些人蠢呢。
“这是阎永丰哥哥。”习锦泽抱着习锦满给她介绍。
“永丰哥哥好。”
“小满宝好啊。”阎永丰从口袋拿出一只草编的小蚂蚱给她,“今天来的突然,这小蚂蚱是哥哥自己编的,满宝先拿着,下次哥哥再给你补上新礼物。”
习锦满接过蚂蚱,笑着道谢。
他的蚂蚱不知道怎么编的,放地上一按它的后腿会自己跳起来。
打了招呼族谱名字没划掉前,他们来的人还是要守着,不能让忠勇侯察觉不对劲。
二房的人察不察觉不重要,他们巴不得他们一家赶紧搬走给他们腾位置。
忠勇侯好面子没有威胁到他,他是不会轻易放他们走的。
所以才演了这场戏。
————
第二天一早,习元朗就请来了族长。
族长今年八十岁高龄了,一早被习元忠拉来,不是很高兴,拉着脸。
听到他们是要将习元忠一家逐出族谱后,手一拍:“胡闹!”
“简直是胡闹!!”
“习宾,是你的主意吗?”
忠勇侯点头:“现在元忠出事了,我不能让他连累侯府。”
“你把元忠一个人划掉就好了啊!何必连音娘都要逐出去。”
音娘是习元忠的亲娘,在世时很得这些个长老喜欢,出手大方为人处世得体,他们实在不想她死了还要遭这些腌臜事。
习宾低头转扳指,不敢看族长:“他们要求的。”
现在得族长是本家得二爷爷,从小家里人都宠他,从来不打骂他,只有这个二爷爷在他每次犯错得时候会提着家法棍打他。
族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他:“哼!没出息得东西。”
“他们自己要求,我成全他们还不行吗。”忠勇侯低着头小声辩驳。
“柔侄孙媳妇,你们答应他这样做吗?”
韶秋柔垂着眼:“嗯,如忠勇侯所愿。”
族长一听现在都不愿意叫公爹了,深叹一口气,把族谱拿出来。
“既然你们都没意见,我这外人也多说了。”族长一手拿族谱一手拿笔,“开宗祠!”
“等一下!”习锦泽站出来。
忠勇侯眼睛一瞪:“有你个小孩上门事!退下!”
习锦泽没搭理他,继续说自己的:“既然要逐出族谱那就把段亲书一起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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