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奉命教金汐语行坐礼仪,金汐语倒没有特别排斥,毕竟她在这个时代,大户人家对女子要求严苛,行走姿势、吃饭有要求,甚至睡觉的姿势都一板一眼。
金汐语不会真的去效仿,但太特立独行被人误解为异类,成为人人议论的焦点,这也不是她想要的。她跟着两个婆子倒是装模作样的学了一些。
两个婆子见状,倒没有多难为她。很快金真玉出嫁的日子到了,金汐语随着出嫁的队伍来到弈王府,没想到发生了这场出嫁风波。
金汐语回到府中,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恐怕已经传遍了金府,她是二房的人,嫁人的是金丞相府,这件事关系到两房,金养父虽不怎么管后宅之事,但她刚回来,庞夫人定不会放过这惩治她的机会,在金养父面前?舌根,放大她的行为。
而金丞相对这件事也不会置之不理,也不知什么态度,她抱着既已发生就面对,见招拆招的心态,已经准备着受罚了。
第二日睡到自然醒,并没有让人叫她过去,难得的是府中的嬷嬷也没有派人叫她去学规矩,看守她的婆子和丫头也不在房中,金汐语纳闷了一会,便不放心上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福不用请,是祸躲不过,在这府中,就是再守规矩也能给你挑出个毛病来,终日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不如痛痛快快的玩,反正在他们眼里,自己怎么做,她就是个乡下没规矩的野丫头。
来到府中没到一个月,整天被教着各项规矩、行坐礼仪,她还没有好好逛逛园子,自然不能浪费这大好的春光。
金汐语避开园中的人,一个人捡没人的地方,四处逛了逛。
金汐语被送去庄子时,只带了夏妈妈一人,有次,她和夏妈妈去集市,在集市上看到一个自己卖自己的小丫头,小丫头也只比她大五岁,今年刚十岁,一打听,小丫头是要卖了自己,给母亲治病。
小丫头叫桑菊,金汐语跟着她,到了她们家,她看好了桑菊母亲的病,过了几天,小丫头跑到庄子里,非要跟着金汐语,说什么都不走。金汐语将她留了下来,一直跟着她。
这次回府,她并没有带夏妈妈和桑菊她们两人回来。徐婉柔在徐家时,日子并不好过,夏妈妈有次为了护徐婉柔,被徐婉柔的继母打得伤了身体,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身体落下了病根。
到了庄子后,金汐语费了好大劲才把夏妈妈养得好了。回府时,夏妈妈硬是要跟她一起回来,被她劝住了,她知道此次回了府就是进了狼窝。
庞夫人是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她怎么能把夏妈妈再带回来,她把桑菊留下来照顾夏妈妈,只身一个人回了金府。
进府后,庞夫人面子做的很足,给她派了一个婆子,两个丫头,她知道美其名曰是照顾她,实则是监视和对付她的。
金汐语逛到吃午饭的时候,刚用完饭,金养父就命人来喊了她去。果然庞夫人在金养父面前,添油加醋将婚宴风波说了一通。
金养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的哥哥是丞相,官职很大,姚家的官职屈居丞相,却是炙手可热,权势滔天的。
他身无长处,基本上是靠丞相府过活,本来就憋屈,这个养女竟然去惹了姚家,给他的日子雪上加霜,丞相知道了这事,少不得要叫他训斥一番。
果然,他刚吃完早饭,丞相就将他叫了过去,他以为丞相会因金汐语婚宴上的举动教训他,没想到丞相却是让他善待这个养女,在吃穿用度上面不要苛待金汐语。
这次婚宴,金汐语穿得太寒酸,首饰也没几件,话里话外说,金汐语虽说是养女,但已上了族谱,就是金家的人,一举一动也代表着金家的颜面。
借这个事,丞相老账新账一块,色厉内荏的教训了他一通。
偏他只能象个鹌鹑一般,唯唯诺诺的受着。
回去后,金哲亮气得不分青红皂白,说将金汐语叫了过来:
“你这个孽女,出去一趟就惹了这么大祸来,真给本相丢脸,明日你就去祠堂跪三天,没有允许不准出来。”
金汐语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是渣爹,不分青红皂白就动家法,她不想跟这个养父解释过多。
“父亲大人,汐语错了,汐语那天行事是鲁莽了些,女儿下次出去一定乖乖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做个乖乖女。父亲就不要生气了。
我这就去跪祠堂。”说罢,故意慢吞吞的往外挪。金汐语刚在祠堂跪下,就见金老爷身边的管家来叫她,说是金丞相叫她过去。
金汐语心里叹了一口气,该来的就是要来的,这次金丞相不知又是什么惩罚了。
金汐语到了丞相府,见到金丞相,恭恭敬敬朝着他行礼:“汐语见过大伯父。”
金丞相盯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百感交集,久久没有说话。别人没有看出来,可他却在金汐语三岁进府时,就认出了她是谁的女儿。
他装作不知道,却一直默默关注着这个小女孩。但他又害怕他的过于照顾,会引起怀疑,只有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不过在听说金夫人给小姑娘送东西和银两时,他悄悄在里面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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