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祭坛的黑气愈发浓郁,沈清辞贴在毒晶上的镇国佩幽绿光渐弱,她浑身冷汗涔涔,指尖血色褪去,声音微弱却坚定:“毒晶……不能让它爆发……”
“清辞!”萧玦策马狂奔至祭坛下,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心脏骤然缩紧,翻身下马直冲而上,“快躲开!我来!”
沈清辞艰难转头,嘴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萧玦……你来晚了……毒晶的力量……快压制不住了……”
蒙面人被秦峰押着跟来,见状狂笑:“没用的!除非献祭心头血,否则谁也救不了她!萧玦,你敢吗?用你的命换她的命,换天下太平!”
萧玦一把将沈清辞护在身后,握紧镇国佩,眼神决绝:“有何不敢!”他抬手就要咬破心口,却被沈清辞死死拉住。
“不行!”沈清辞用尽最后力气抱住他,“我来……当年你为我死过一次……这次换我……”
“胡说!”萧玦红着眼眶,反手将她按在身后,“你的命是我的,天下的命也是我们一起守的!要献祭,也是我们一起!”
他突然抓起沈清辞的手,与自己的手一同按在镇国佩上,同时咬破两人指尖,鲜血滴在玉佩上:“镇国佩认主,我们夫妻同心,不信解不了这毒阵!”
鲜血融入玉佩的瞬间,幽绿光突然暴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耀眼。更诡异的是,京城皇宫龙椅下的另一半镇国佩仿佛感应到召唤,一道绿光穿透云层,跨越千里,与手中的玉佩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刺毒晶。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峰惊愕不已。
暗卫副统领喃喃道:“是玉佩共鸣!双佩合一,才能发挥真正的净化之力!”
光柱笼罩毒晶,黑色毒气如同潮水般退散,毒晶表面的裂纹越来越多。蒙面人脸色惨白,嘶吼道:“不可能!先帝说过,只有精血献祭才能破解!”
“先帝骗了你!”柳御史不知何时挣脱铁链,踉跄着走上祭坛,胸口伤口还在流血,“镇国佩的真正力量,是‘同心’!唯有心怀天下且彼此挚爱的人,才能激活双佩共鸣,无需献祭,亦能净化一切邪祟!”
他抬手将自己的鲜血洒向光柱,声音沙哑却郑重:“这是老夫最后的赎罪……愿以残躯,助二位稳固玉佩之力!”
柳御史的鲜血融入光柱,毒晶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最终“砰”的一声化为齑粉,黑气彻底消散。沈清辞脱力倒在萧玦怀中,脸色渐渐恢复血色,而柳御史则缓缓倒下,气息断绝。
“柳御史!”暗卫副统领上前跪地,眼中满是悲痛。
萧玦抱着沈清辞,看着柳御史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厚葬他。”
蒙面人瘫倒在地,眼神呆滞:“输了……彻底输了……”
秦峰上前问道:“萧将军,此人如何处置?”
“带他回京城,交由景王发落,让天下人看看乱臣贼子的下场。”萧玦沉声道。
收拾好柳御史的尸体,众人准备返程。沈清辞靠在萧玦怀中,轻声道:“萧玦,我们终于……守住了。”
萧玦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却坚定:“是我们一起守住的。以后,再也没有战乱,没有阴谋,只有我们和太平天下。”
可就在这时,祭坛深处传来一阵异响,一道黑影从暗门中窜出,直扑萧玦怀中的镇国佩。“小心!”秦峰挥刀挡住,黑影踉跄后退,露出面容——竟是前蜀王之子,他不知何时潜入了祭坛。
“没想到吧,我还活着!”前蜀王之子眼中满是疯狂,“毒晶虽毁,但我已得到黑风族的‘噬魂术’,今日便取了你们的性命,夺走玉佩!”
他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泛起黑气,眼神变得空洞,招式愈发狠辣,竟是不惜以自身魂魄为代价,催动了禁术。
萧玦将沈清辞交给秦峰,银枪出鞘:“执迷不悟,今日便彻底了结你!”
银枪与黑影碰撞,火花四溅。前蜀王之子的招式虽狠辣,却失去了理智,破绽百出。萧玦抓住机会,银枪直刺他胸口:“你的野心,该结束了!”
前蜀王之子惨叫一声,身体在黑气中化为灰烬,只留下一枚黑色令牌,与之前的玄铁令纹路相似。
沈清辞捡起令牌,眉头微蹙:“这令牌……似乎与先帝的暗卫令牌同源,却又多了一丝邪气。”
萧玦眼神一沉:“或许,先帝的后手不止暗卫和毒阵,西域还有更深的秘密。”
秦峰忽然开口:“萧将军,沈姑娘,我们该回京城了。景王刚醒,朝中还需你们主持大局。西域的秘密,日后再查不迟。”
两人点头,翻身上马。西域的风渐渐平息,晨光洒满戈壁,照亮了返程的路。
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祭坛的暗门深处,一道更浓郁的黑气悄然升起,隐约传来低低的咒语声。那枚被丢弃的黑色令牌,竟缓缓融入黑气之中,消失不见。
回到京城,景王已能下床理政,见到两人平安归来,喜出望外:“萧将军,沈姑娘,辛苦你们了!西域之乱已平,天下终于太平了!”
萧玦与沈清辞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慰。可他们心中都清楚,西域的秘密尚未揭开,那道诡异的黑气,或许会成为新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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