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老婆陪我白手起家、在一起二十年,人人都说我们感情好。”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空口白牙居然说我老婆有外遇?”
江城最繁华的步行街上,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被气得一肚子火气。
隆起的将军肚一起一伏,粗粗的手指直指着面前的年轻女孩,愤愤开口道。
他面前坐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穿着最简单的白T牛仔裤,正老神在在地坐在一张蛇形椅子上。
中年男人生气之余,还不忘用余光瞥女孩身下的椅子。
这张椅子漆黑如墨玉,在阳光下泛着神秘的色泽。
形状如一条巨蟒,被雕刻成最适合人体坐姿的形状。
蛇尾支撑在地,蛇头高昂,气势雄伟。
“我可告诉你,在江城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敢污蔑我夫人,看我怎么问你要赔偿!”
“闹市无证经营,还随意造谣破坏他人家庭幸福。
只要我报警,少说你也得被抓进去蹲几天局子。”
李志金一边放狠话,一边看这年轻卦师的脸色,“除非你今天把这张椅子赔给我,不然咱们就派出所见吧!”
他今天有事路过步行街,远远瞧见一个女孩独自坐在路边摆摊算卦。
当时他一眼就被对方——屁股底下坐着的椅子吸引了,只觉得惊为神迹。
李志金生意做得大,钱多的数不清,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
但他不爱美人不爱权势,唯独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古董十分感兴趣,当下就让司机停车,想要买下这张墨玉蛇形椅。
谁曾想,算卦的小姑娘说椅子是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不外卖。
李志金只当是对方胡言乱语,或者是不想卖随口胡诌的理由。
他听说过椅子是买来的、或者自己雕刻的,谁家椅子是吃白米饭长大的?
但他实在舍不得这造型独特的物件,想着来日方长,先和对方打好关系,说不定后面她会改口,这才坐下给自己算了一卦。
谁曾想,对方开口就咒自己老婆出轨,这哪个男人能忍?
有空子不钻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李志金立刻借题发挥,要对方把椅子抵给自己。
为了壮大声势,李志金还把自己的司机也叫了过来。
两个大男人门神似地杵在刘嘉音的摊位前。
再加上先前就被吸引过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密密匝匝把刘嘉音的算命摊子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架势,就是常年跟城管打交道的流动摊贩老油子也会怂,更何况对方还只是孤零零一个小姑娘。
刘嘉音却不急,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说道:“要算卦的是你,现在不认的也是你,左右都被你说完了呗。”
李志金小眼睛一转,“怎么,消费者买到假冒伪劣产品,就没有权利退货吗?”
“你这明显算得不准,凭什么要我买单?”
刘嘉音:“谁说我算得不准了?我只管算,可不管捉奸。”
“我看你山根低陷、奸门现乱纹,明显在婚姻中处于低位,是典型的管不住老婆的面相。”
李志金斗鸡似的表情突然泄了气,心里一咯噔。
但转念一想,自己妻管炎的毛病在圈内也不是秘密,说不定这算命的提前调查过。
心下一松,说道:“哟,现在你们这一行的都这么敬业了?算个命居然还提前调查客人的家庭状况。”
刘嘉音也不反驳,继续道:“你额头不平有破损,说明父母早亡,幼年生活困顿。
再观你鼻梁右斜、眉毛浓长却在中间有断纹,可见你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妹妹。”
刘嘉音的声音平淡如水,却在李志金的心中掀起惊天骇浪。
他早年失去双亲,这件事倒不是秘密,但是对方竟能一口说出他还有一个失散的妹妹!
要知道,这件事是他童年仅次于失去父母之外的最大打击,这么多年来他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默默缅怀出生没几天便被人牙子拐走的幼妹。
后来他远赴江城打拼,早已和老家那边断绝关系,就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这件事,面前的小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除非,对方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李志金心下几个转念间,对刘嘉音的态度谨慎了几分。
他掏出手机,对着椅背上的二维码扫了扫,正打算开口问卦金多少,对方未卜先知一般回道:“心意到了即可,卦金随意。”
李志金老老实实打了一万块钱过去,重新在摊位前坐下。
再开口,李志金脸上属于商人的狡猾气质全没了,转而诚恳地问道:“大师,那我再算一卦,我妹妹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吗?”
给他戴绿帽的老婆什么的等他回去再处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妹妹再说。
刘嘉音伸手在身后蛇头椅背上一抽,李志金恍惚间只觉得豪华瑰丽的蛇形装饰椅背好像动了动,他定睛再看去,对方手里便多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你兄妹二人早年失散,一般的的法子很难寻到她。这样吧,你在这里写下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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