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府里,自青禾离府后倒是着实安静了几日。胤禑短暂地沉浸在与新进门的侧福晋小瓜尔佳氏的新婚燕尔之中,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味。
这位侧福晋,与福晋虽同出瓜尔佳一族,却是不同支系,形容做派也大不相同。
她年方十六,正是鲜嫩得能掐出水的年纪,身量比福晋略高挑些,体态风流窈窕,行走间自有一段婀娜韵味。
一张瓜子脸,肌肤细腻白净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从里到外都透着健康的光泽。最妙的是她那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眼波流转,似醉非醉,含着三分笑意七分情意,欲语还休。
她不似福晋总是时刻端着正室的架子,讲究个庄重肃穆,也不像舒兰格格虽婉约却总带着几分怯怯的小家子气。
她仿佛天生就懂得如何恰到好处地展现自己的魅力,既能在胤禑谈论诗文时接上几句风雅又不失俏皮的见解,引得他抚掌轻笑。也能在私下独处时,将女儿家的媚骨柔情发挥到极致,眼风一扫,软语温存,将男人的心神牢牢系住。
几日相处下来,胤禑觉得她竟像是结合了福晋的识大体与舒兰的柔媚,却又比二者都更胜一筹的加强版本,把他收得服服帖帖。
犹记新婚那夜,处处红烛高燃,满室喜庆的红色映得人面桃花。
小瓜尔佳氏卸去繁重的冠服,只着一身绣着并蒂莲的桃红色绫缎寝衣,乌黑油亮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更衬得她脖颈修长,肌肤莹白。
她并非一味羞涩低头,反而在合卺酒过后微微抬起那双含情目,眼波如水般落在胤禑脸上,唇角噙着一抹羞涩的笑意,声音又软又糯:“爷,妾身伺候您安歇?”
说罢,伸出纤纤玉指为胤禑解开领口的盘扣,动作不疾不徐,指尖却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皮肤,带起他浑身上下都起了一阵微妙的战栗。
她十分懂得如何用眼神牵引,用细微的触碰撩拨,既主动示好,又将那份欲拒还迎的羞怯把握得极有分寸,不曾失了皇子侧福晋的体统,却比直白的投怀送抱更能点燃男人心中的火。
那一夜,红绡帐暖,被翻红浪,喘息低吟间,胤禑只觉自己如同陷入了一团柔软而温暖的云絮里,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放松。
这位侧福晋,确实是个妙人儿。
然而,再炽热的激情也总有回归日常琐碎的时候。
新鲜劲儿过去后,胤禑照常要去衙门处理公务,回府后也多有待在书房的时候。起初几日还不觉得有什么,待到一切回到正轨,他却渐渐觉出些不自在来。
和婚假之前一样,他在前院书房处理公务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下意识便会看向门口,却再无人像以往那般悄无声息地端着一碟恰到好处的点心,或是一盅温润适口的汤羹。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从前这些琐事似乎是青禾不动声色地提醒或安排下去的。那丫头心细,又懂些医理吃食,总能在他需要时送上最合宜的东西。
如今府里人事并无大变,只是少了一个青禾,各处却好像都缺了一角,运转得依旧规整,却失了几分妥帖,这几分妥帖虽不十分要紧,却让他处处都觉得有些不得劲。
这一日,胤禑按规矩去了福晋房里用晚饭。
福晋自经历那场大火后心境反倒像是开阔清明了不少,往日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焦虑和紧绷感淡去了许多,待人接物也比以前更加从容温和。
饭桌上气氛还算融洽,几道菜陆续上桌。
其中有一道清炖羊肉,用的是上好的羔羊肋排配萝卜同炖,胤禑习惯性地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眉头立马就蹙了起来。
汤里带着明显的羊膻气,虽然不重,但对于口味被养得有些挑剔的胤禑来说,很是碍口。而且入口后也感觉汤味偏于清淡,少了以往那种醇厚而回甘的温润感。
他记得以前吃这道菜时入口全无膻味,只有羊肉的鲜美与萝卜的清甜完美融合,而且喝完后还会有回甘,现在怎么回事。
胤禑顿时就有些不满,但并未立刻发作,只是搁下了汤匙,用餐的动作慢了下来。
福晋察言观色,见他目光在那道羊肉上停留,神色微淡,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她如今心思透亮了许多,不再像过去那样容易因小事焦虑,反而能更平和地看待这些。
她拿起公筷,亲自为胤禑夹了一箸他平日爱吃的鲜蘑,语气温和地说道。
“爷可是觉得羊汤味道与往日不同?想是之前青禾在时,总会叮嘱厨房添些药材同炖,可以去膻增香,也更合爷的脾胃。如今她去了庄子上,下人们一时疏忽,只按着旧例菜牌制作,考虑不周也是有的。是妾身疏忽了,往后定当多留意些,吩咐他们按之前的法子来做。”
胤禑被她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发作了。
他看着福晋如今这般通情达理的模样,再想起她火灾中受的惊吓和臂上的疤痕,心里的别扭便化作了愧疚,只摆了摆手:“无妨,小事而已。福晋身子要紧,这些琐事不必过于劳神。”
吃完,胤禑略坐了片刻便起身道:“我去书房看看文书。”实则脚步一转,却是往侧福晋小瓜尔佳氏的院子去了。
福晋起身送至门口,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脸上并无多少失落或不满。经历了生死关头,又看清了许多事,她如今的心境已大不相同。
恩宠固然重要,但稳固自身地位,早日生下嫡子,才是长远之计。至于爷去谁那里,只要不越过规矩去,她便也看得淡了。
她抬手轻轻抚了抚尚未有动静的小腹,眼神变得坚定而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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