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会儿,胤禑才阴沉地开口:“说吧,为什么想出宫?”
果然是为了这事!福晋的行动力也太强了吧?今天下午才说,晚上就捅到胤禑这里了?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苍天啊,这让她怎么回答?直接说我不想伺候你了,我想自由?那不是找死吗?
电光火石间,青禾心念急转。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按照最初想好的理由来说:“回主子的话,奴才自知容貌已毁,实在无颜在主子跟前伺候,恐惊扰贵人。再者奴才年纪也大了,想着不如求个恩典,提前出去......”
她说着,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受伤的脸颊,姿态做得十足。
胤禑听完,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显然对这个答案极为不满。
“容貌毁了?”他嗤笑一声,“爷看你手脚齐全,脑子也没坏。在书房伺候笔墨整理文书,需要抛头露面吗?在府里养着你,还委屈你了不成?何必为了区区伤疤非要出府?“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直接将青禾的理由堵了回去。
青禾被噎得一时语塞,心里又急又恼。她知道再拿伤疤说事已经没用了,胤禑根本不吃这一套。看来,不拿出点真心是不行了。
她把心一横,抬起头,目光恳切地看向胤禑,决定赌一把,赌这些年相处下来,胤禑对她至少还有那么一丝旧情和耐心。
“主子,”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奴才自康熙四十七年到爷身边,至今已有七年。这七年来,奴才不敢说事事完美,但扪心自问,对主子、对府里绝无二心,一直是兢兢业业,竭尽全力。主子待奴才宽厚,奴才心里都记得。”
她顿了顿,似乎在积蓄勇气,继续说道:“只是奴才年纪一年年大了,终究是个女子,也想要一点属于自己的日子。哪怕清贫些,也能自在点,求主子成全奴才这点微末的心愿吧。”
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这次倒不全是装的,确实带了几分真情实感,是对自由的渴望,也是对眼前困境的无奈。她受伤以来饮食清淡,瘦了不少,加上脸上伤疤的衬托,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胤禑听完她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眸色依旧深沉如夜,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没有立刻发作,也没有答应,只是沉默着。对青禾来说,沉默比直接的斥责更让人难熬。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青禾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却忽然话锋一转:“你一心想着出宫,莫非......是想着张保?”他紧紧盯着青禾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趁早死了这条心。张保是上三旗出身,御前侍卫,他的家族和前程,绝无可能允许他娶一个宫女做正妻。”
他向前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你当初不是口口声声宁死也不愿为人妾室吗?怎么,为了他,就愿意自甘下贱,去做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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